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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信件。&rdo;科爾貝裡說著，便走向通道。

馬丁&iddot;貝克點點頭。他正站在床邊俯視著床。那上面的床單又皺又邋遢，枕頭擠成一團。即便如此，看起來也好像有好幾天沒人睡過了。

科爾貝裡走回來。

&ldo;只有報紙和廣告。&rdo;他說，&ldo;放在那裡的那份報紙是哪一天的?&rdo;

馬丁&iddot;貝克把頭往旁邊一歪，眯起眼睛說：

&ldo;星期四，六月八日。&rdo;

&ldo;顯然隔天仍有送報紙來。從十號星期六以後，他再也沒碰過報紙了。也就是說在瓦納迪斯公園謀殺案發生過後。&rdo;

&ldo;但星期一他好像回來過。&rdo;

&ldo;對。&rdo;科爾貝裡同意，然後又補上一句：&ldo;可是從那天以後，就應該沒再回來了。&rdo;

馬丁&iddot;貝克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枕套的一角，把枕頭拉起來。

底下放著兩條小女孩兒的白色內褲。

看起來似乎非常小。

上面沾了形狀不一的汙漬。

他們一動不動地站在沉悶的房間裡，聽著外面的車流聲和自己的呼吸聲。就這樣持續了大約二十秒鐘。然後馬丁&iddot;貝克迅速而不露喜怒地說：

&ldo;行了，這下好了。我們把公寓封鎖起來，通知技術小組。&rdo;

&ldo;可惜沒有照片。&rdo;科爾貝裡說。

馬丁&iddot;貝克想到在費斯曼納街那棟危樓裡發現的死人，至今尚未指確認他的身份。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吧，但是無法確定。

說不定一點兒關聯也沒有。

這個叫英厄蒙德&iddot;弗蘭森的男子，他們對他所知仍然極少。

三個小時之後，時間是下午兩點鐘，六月二十日星期二，他們的情報增加了不少。

其中一件就是在費斯曼納街發現的那個死人，和英厄蒙德&iddot;弗蘭森長得並不像。幾個去認屍時幾乎嘔吐的證人證實了這點。

至少警方已經掌握了原來沒有著落的一條線索，加上已經十分上軌道並具備高效率的調查機器之輔助，很快地他們就查出英厄蒙德&iddot;弗蘭森一段相當簡單的個人歷史。他們接觸了大約上百人：鄰居、商店店員、社工人員、醫生、陸軍官員、教會執事、戒酒中心行政人員，還有其他各種人物等等。故事的形很快就清晰起來。

英厄蒙德&iddot;弗蘭森一九四三年搬到馬爾默市，在市政府公園局找到一份工作。他遷居的理由，可能是出於父母亡故。他的父親在維克休當工人，死於當年春天，而他母親早在五年前就已經過世。他沒有其他親人。一服完兵役，他就馬上搬到斯德哥爾摩。他從一九四八年起就一直住在西維爾路的那棟公寓，並且到一九五六年以前一直都從事園藝工作。後來他突然停止工作，起初是由一名私人診所的醫師開具生病證明，然後又由社會福利機構幾位不同的心理醫師分別進行檢查，最後就在兩年後，便以不適宜工作的理由受命退休。官方報告上所使用的詞頗為神秘：&ldo;心理上無能力從事體力工作。&rdo;

曾經接觸他這個案例的醫生說，他具有高於一般人的能力，但是對工作有一種習慣性的恐懼感，使他根本無法上班。

幾次康復治療都宣告失敗。有一段時問，他應該去一個機械室上班，然而連續四周每天早上當他走到工廠門口時，就是無法使自己抬腳進門。據說此種型別的工作無能症很少見，然而也不是毫無先例。弗蘭森並無任何精神疾病，也不需要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