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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去縣裡報案了吧?&rdo;

&ldo;報案?&rdo;齊主任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她盯人的時候眼神都直直的。

&ldo;應該是。&rdo;我硬著頭皮迎著她的目光。

&ldo;那是自投羅網，現在全國都在通緝他。&rdo;

&ldo;我覺得問題不一定非得用這種方式解決。&rdo;

&ldo;還輪不到你教我。&rdo;齊主任冷冷地說，&ldo;我讓你進來，是想叫你給吳飛帶話，史隊長跟我說了，你們兩個常聯絡。&rdo;

&ldo;不像你想的那樣。&rdo;我心裡把史隊長祖宗八輩都罵了。

&ldo;那是怎麼樣?&rdo;

&ldo;他欠我錢不還，我見一次要一次。我跟你說過，我從上海趕過來就為這事。&rdo;

&ldo;沒別的了?&rdo;齊主任不相信。

&ldo;沒別的。&rdo;

&ldo;你先出去。&rdo;

我還沒邁出門，就聽到猴三在外面慘叫了一聲。

吳飛匕首抵著他的脖子，一邊警惕地向兩邊看著，一邊朝前走。

吳小冉不知從哪兒撿了條凳子腿，上面有幾根沒拔出的釘子，她像握棒球棒似的，雙手握著，緊跟在吳飛身後。

史隊長持槍對準吳飛。

林姐和小曹手裡也有武器。

&ldo;這麼快，剛才還說你呢。&rdo;齊主任優雅地走出來，話裡聽不出絲毫恐慌。

&ldo;槍全放下!&rdo;

&ldo;上次他們太大意，讓你跑了，這次咱們打賭，你跑不了。&rdo;齊主任蒼白的臉上浮著層笑，仍不以為意。

吳飛的刀尖抵住猴三喉嚨，隨時都可能刺下去。

&ldo;放下啊。&rdo;猴三害怕了，聲嘶力竭地喊。

&ldo;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rdo;齊主任踱了幾步，又說，&ldo;這個奸猾東西最沒用了，我早就不想留了，今天你替我結果了，求之不得。&rdo;

不知是由於恐懼還是憤怒，猴三臉色灰綠，兩個大鼻孔劇烈翕動著。

吳飛顯然愣住了。

&ldo;動手啊。&rdo;齊主任笑著說。

&ldo;還要我幫你?我最恨男人言而無信。&rdo;齊主任掏出槍，瞄了瞄猴三的腦袋，似乎覺得角度有偏差，又往旁邊走幾步，重新瞄準，&ldo;嘭!&rdo;

那只是齊主任用嘴發出的聲音。

吳飛猛地把猴三往前面一推，直接朝齊主任撲過去。史隊長從旁邊迎上，與吳飛打成一團，兩人在地上翻滾著。吳小冉想去幫忙，被小曹擋住，她揮著凳子腿砸向小曹，小曹沒躲開，手臂上捱了一下。

齊主任站在門口，像看戲一樣，神色淡定。

我趁她眼睛盯著別處，一腳踹向她腹部，她伸手抓住我腳踝，很輕鬆地一擰又一推，我就晃晃悠悠飛出去了。

林姐拿槍指著我的頭。

猴三沒加入這場戰爭，他怕冷似的縮在牆角。

吳小冉被小曹抓著頭髮按地上，顯然小曹也沒佔便宜，一隻胳膊上幾個血窟窿。

&ldo;你敢再反抗我就打死他!&rdo;齊主任把五花大綁的老頭兒拎出來了。

吳飛本來已佔上風，他騎在史隊長身上，一下子一下子往地上撞史隊長的頭，看到老頭兒他不再打了，默默地站起來。

史隊長被撞得雲裡霧裡，他發了瘋，爬起來狠揍吳飛，吳飛並不見反抗，很快就抱著頭痛苦地蜷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