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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倒是很坦然：&ldo;早市的菜不是便宜嗎?再說了，出去走走挺好的。&rdo;

衛健林說：&ldo;您昨晚上也是一宿沒睡，今天要是休息不過來可怎麼……&rdo;

李原忽然想起一件事來：&ldo;那個，您說的早市是每天都有嗎?&rdo;

老太太點點頭：&ldo;有啊，每天早上六點到十點。&rdo;

李原問：&ldo;您每天都去?&rdo;

老太太回答得很篤定：&ldo;每天都去。&rdo;

&ldo;每天幾點鐘去呢?&rdo;李原好像抓住了一絲希望。

老太太說：&ldo;這個嘛，有時候早，有時候晚……&rdo;

李原說：&ldo;是這樣，4月17號，您去菜場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一輛沒牌照的黑色轎車?&rdo;

老太太有點兒含糊：&ldo;4月17號是……&rdo;

李原說：&ldo;就是我上次來的第二天早上。&rdo;

老太太想了想：&ldo;好像看見一輛黑車來著。&rdo;

李原問：&ldo;您在哪兒看見的?&rdo;

老太太遲疑了一下：&ldo;應該在小區門口對面吧。&rdo;

李原有點兒狐疑：&ldo;小區門口對面?&rdo;

老太太&ldo;嗯&rdo;了一聲：&ldo;在那兒停著。&rdo;

李原問：&ldo;您什麼時候看見的?&rdo;

老太太想了想：&ldo;我出門的時候看見的，回來就不在了。&rdo;

李原有點兒奇怪：&ldo;您那麼注意這輛車啊。&rdo;

老太太點點頭：&ldo;嗯，那天早上挺冷的，但我看那個開車的小夥子穿得挺少，在車旁邊一邊抽菸一邊蹦躂的，挺扎眼的。&rdo;

李原想了想：&ldo;您現在還記得那個小夥子長什麼樣嗎?&rdo;

老太太連連搖頭：&ldo;那……早都忘了。&rdo;

李原又問：&ldo;那輛車還有什麼特徵沒有呢?&rdo;

老太太還是搖頭：&ldo;沒有，想不起來了。&rdo;

李原點了點頭，他也清楚，老太太說的這輛車很有可能不是那天早上來幫林妍搬家的黑色無牌照轎車，但眼下一點兒頭緒也沒有，他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於是李原鄭重地在小本子上記下這一情況，然後起身告辭。

李原上了樓，他在901和902之間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先到空著的901去看看。自從林妍失蹤之後，她的嫌疑便陡然上升了。於是警方便和解寬協商，要求他將901的鑰匙交出一份，另外，也請他暫時不要對房間做任何改變，而解寬也很痛快地答應了。

901還保持著上次李原來看到的情況，只是由於久未打掃，所有的傢俱上面都落了一層灰。李原進了房間，只覺寒氣襲人，他連忙拉開了窗簾，讓陽光照進來。

李原站在窗前往外看了看，已經快到五月份了，天氣也已經開始轉暖。從這扇窗戶能一眼看到小區的圍牆外，那是一條不甚寬的馬路，已經很殘破了，車很少，很是安靜。路的另一邊是一條河，河面不算太寬，上面漂滿了上游下來的垃圾‐‐從兩三年前，市裡就一直說要治理這條叫洪精河的小河溝，然而直到現在也沒什麼起色。

李原在房間裡轉了兩圈，其實這個房間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