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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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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那夠有多麼好呀!在瀰漫宇宙彷彿凝固起來的黑暗中我隱隱約約從“最高樓”(陳寅恪先生有詩曰:“看花愁近最高樓”)上看到流出來的一線光明。然而最終證明,這只是一片海市蜃樓,轉瞬即逝。我每天仍然是勞改、批鬥、審訊。

第二部分

第30節大批鬥

就是在家裡,不勞改,不批鬥,不審訊,日子也過得不得安生。同住一單元的要同我劃清界限的那一位太太,我在上面已經談過幾句了。但是麻煩還不止這一些。她逼我把存在他們屋中的據說北京只有一張的紅木七巧桌和大沙發搬出來。我真是進退兩難。我現在只剩下堆滿了東西的一大間和一小間房子。這些大傢伙往哪裡放呢?樓下存書的車庫,抄家之後,一片狼藉,成了垃圾堆,我看都不忍看。沙發和七巧桌無論如何也是搬不進去的。火上加油,樓下住的一位女教員還貼出小字報,要我把書搬出車庫。我此時一個朋友也沒有,誰都視我如瘟神,我向誰求援呢?我敢走出去嗎?我好像是烏江邊上四面楚歌的項羽。幸虧我已經研究過比較自殺學,我決不自刎。我還要活下去。但是活下去又怎樣呢?我真已經走到了山窮水盡了。

但是來的卻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而是更大的災難。

我勞改了整整一九六八年的一個春天。此時大地重又回春。大自然根本不理會什麼“文化大革命”,依舊繁花似錦,奼紫嫣紅,燕園成了一片花海。人人都喜歡春天,而我又愛花如命。但是,到了此時,我卻變成了一個色盲,紅紅綠綠,在我眼睛裡統統都成了灰色。

但是,在另一方面,爛漫的春光卻喚醒了“革命家”的“革命”熱情。新北大公社的頭子們謹遵“一年之計在於春”的古訓,決定使自己的工作水平再提高一步,著重發明創造,避免固步自封,想出了一套嶄新的花樣。物件當然還是這百十口子囚徒。他們之中是否有真正想“革命”的,我說不準。但是,絕大多數,如果不是全體的話,卻絕對是以虐待別人來取樂的。人類的劣根性,過去被掩蓋住,現在完全“解放”了。他們可以為所欲為了。我在這裡順便著宣告幾句:在北大幾千名工人中,在北大上萬名學生中,參加這個活動的只是極少數。他們平常就是一些調皮搗蛋,耍奸賣滑、好吃懶做、無巧不沾的類似地痞流氓的人物。現在天賜良緣,得到了空前的千金難買的好機會,可以施展自己的本領了。

一九六八年五月四日,五四運動的紀念日,中國規定的青年節,我們這一批囚徒一個個從家中被押解到了煤廠。提起煤廠,真正是大大地有名。顧名思義,這裡是貯存煤炭的地方,由一群工人管理。在“文化大革命”分派時期,裡面的工人碰巧都是擁護“老佛爺”的。運煤工人當然個個都是身強體壯的彪形大漢,對付煤塊他們有勁;對付我們這一批文弱書生,他們的勁有極大的剩餘。他們打一個耳光或踢上一腳,少說也抵得上《水滸傳》裡的黑旋風和花和尚。具體的感受不可言宣,只有我們這些人的骨肉才說得清楚。特別是浩劫第一階段重點在批走資派的那一階段在煤廠勞改過的“走資派”,一提到煤廠,無不不寒而慄,談虎色變,簡直像談到國民黨的渣滓洞一樣。

現在我們這一批囚徒又被押到這裡來了。我仔細看了一下,不是所有的囚徒,而是“擇優錄取”,或是“最佳化組合”,選了一批特別“罪大惡極”的。其中有“第一張馬列主義大字報”點了名的陸平和彭珮雲等等。我們每一個人的脖子上都被帶上了一塊十幾斤重的大木板,上面寫著自己的名字。我們被命令坐在地上,誰也不敢出聲。我估計批鬥的時間不會短的。為了保險起見,先請求允許到便所去一趟。路頗遠,我仍然掛著木牌,嘀裡噹啷,踉踉蹌蹌,艱難跋涉,到了目的地,趕快用超人的速度完成任務,回去坐在地上待命。我心裡直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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