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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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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鑽,任何人都找不到了。我看到天空中飛的小鳥,自己又想到,我自己為什麼不能變成一隻小鳥呢?天高任鳥飛,翅膀一展,立刻飛走,任何人都捉不到了。總之,是嫌自己身軀太大。堂堂五尺之軀,過去也曾驕傲過,到了現在,它卻成了累贅,欲丟之而後快了。

第二部分

第27節逃到什麼地方去

這一些幻想毫無用處,自己知道。有用處的辦法有沒有呢?有的,那就是逃跑。我確實認真考慮過這一件事。關鍵是逃到什麼地方去。逃到自己的家鄉,這是最蠢的辦法。聽說有一些人這樣做了。新北大公社認為這是犯了王法,大逆不道,派人到他的家鄉,把他揪了回來,批鬥得加倍地野蠻殘酷。這一條路決不能走。那麼逃到哪裡去呢?我曾考慮過很多地方,別人也給我出過很多點子,或到朋友那裡,或到親戚那裡。我確曾認真蒐集過全國糧票,以免出門捱餓。最後,考慮來,考慮去,認為那些都只是幻想,有很大的危險,還是留在北大吧。這是一條最切實可走的路,然而也是最不舒服,最難忍受的路,天天時時提心吊膽,等候紅衛兵來抓,押到什麼地方去批鬥。其中滋味,實不足為外人道也。

然而,忽然有一天,東語系公社的領導派人來下達命令:每天出去勞動。這才叫做“勞動改造”,簡稱“勞改”,沒有勞動怎麼能改造呢?這改變了我天天在家等的窘境,心中暫時略有喜意。

從今以後,我就同我在上面談到的首先被批鬥的老教授一起,天天出去勞動。僅在一年多以前十年浩劫初起時,在外文樓批鬥這一位老教授,我當時還濫竽人民之內,曾幾何時,我們竟成了“同志”。人世滄桑,風雲變幻,往往有出人意料者,可不警惕哉!

我們這一對難兄難弟,東語系的創辦人,今天同為階下囚。每天八點到指定的地方去集合,在一個工人監督下去幹雜活。十二點回家,下午兩點再去,晚上六點回家。勞動的地方很多,工種也有變換,有時候一天換一個地方。我們二人就像是一對能思考會說話的牛馬,在工人的鞭子下,讓幹什麼幹什麼,半句話也不敢說,不敢問。據我從旁觀察,從那時起,北大工人就變成了白領階級,又好像是押解犯人的牢頭禁子,自己什麼活都不幹,成了只動嘴不動手的“君子”。我頗有點腹誹之意。然而,工人是領導一切的階級,我自己只不過一個階下囚,我吃了老虎心豹子膽也不敢說三道四了。據我看,專就北京大學而論,這一場所謂“文化大革命”,實際上是工人整知識分子的運動。在舊社會,教授與工人地位懸殊,經濟收入差距也極大。有一些教授自命不凡,頗有些“教授架子”,對工人不夠尊重。工人心中難免蘊藏著那麼一點怨氣。在那時候他們也只能忍氣吞聲。解放以後,情況變了。到了十年浩劫,對某一些工人來說,機會終於來了。那一股潛伏的怨氣,在某一些人鼓勵煽動下,一古腦兒爆發出來了。在大飯廳批鬥面壁而立時,許多響亮的耳光聲,就來自某一些工人的巴掌與某一些教授的臉相接觸中。我這些話,有一些工人師傅可能不肯接受。但我們是唯物主義者,要實事求是,事情是什麼樣子,就應該說它是什麼樣子。不接受也否認不了事實的存在。

我現在就是在一個工人監督下進行勞改。多髒多累的活,只要他的嘴一動,我就必須去幹。這位工人站在旁邊頤指氣使。他橫草不動,豎草不沾,就這樣來“領導一切”。

這樣勞動,我心裡有安全感了沒有?一點也沒有。我並不怕勞動。但是這樣的勞動,除了讓我失掉鍛鍊雙腿的機會而感到遺憾外,仍然要隨時準備著,被揪去批鬥,東語系或北大的某一個部門的頭領們,一旦心血來潮,就會派人到我勞動的地方,不管這個地方多麼遠,多麼偏僻,總能把我手到擒來。有時候,在批鬥完了以後,仍然要回原地勞動。坐過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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