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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梅爾頓船長，&rdo;我說，&ldo;我們來，是為了向您提幾個問題。&rdo;

他不說話，也不看我們。我接著說：

&ldo;第一，那個跟著您從突尼西亞到這兒來的外國人是誰？&rdo;

他還不回答。因此，我命令一個士兵：

&ldo;把笞刑刑具拿來！那些刑具可以把失去的語言歸還給這個人。&rdo;

託馬斯聽到這話，很快把臉轉過來，對我吼叫：

&ldo;您敢讓別人打我！&rdo;

&ldo;哼，我不會跟你開玩笑的。每說出一條指示，您每一個赤裸的腳跟就承受十板。我剛才問您的那個外國人是誰？&rdo;

他朝我的臉看了一會兒，然後，不情願地說：

&ldo;那個人有什麼值得您打聽的？&rdo;

&ldo;他對於我很重要。&rdo;

&ldo;您想抓住我？我認識您，誰都知道您的腦袋裡現在藏著什麼意圖和計劃。&rdo;

&ldo;這個我願意告訴您。我的意圖是，如果您不回答問題，我就讓您挨板子。那個外國人是誰？&rdo;

根據我的示意，笞刑刑具已經擺在前面。因此，託馬斯才慢慢吞吞地回答：

&ldo;他是我的兒子。&rdo;

&ldo;您的兒子？怪哉！您在阿亞爾人面前不是說，他是您的朋友嗎？&rdo;

&ldo;難道兒子不是朋友？難道野人們什麼都要知道？&rdo;

&ldo;哼！您怎麼稱呼您的兒子，這當然取決於您。但是，他突然走了。他藏到哪兒去了？&rdo;

&ldo;您不要裝蒜！您已經知道，他死了。&rdo;

&ldo;您的兒子怎麼產生那種不幸的輕生的想法？&rdo;

&ldo;他厭倦生活。&rdo;

&ldo;為了這次自殺，您的兒子從美國來到突尼西亞？使您能夠為他送終？我看，他對您有著極其深厚的溫柔的愛。&rdo;

&ldo;別嘲笑！我能夠對這種心情不好的人產生這種愚蠢的想法負責嗎？&rdo;

&ldo;看來，您對此並不怎麼在乎。至少，看不出您有一絲悲傷的影子。可是，我對這次悲慘的事件倒是同情的。我聽說，他是當著您的面開槍自殺的。&rdo;

&ldo;是的。用他的左輪手槍。&rdo;

&ldo;不是用您的？&rdo;

&ldo;別講這種傻乎乎的笑話！我沒有手槍。突尼西亞上尉是不用手槍的。&rdo;

&ldo;但是，您的兒子怎麼可能使用手槍？他受了傷，不能用手。&rdo;

&ldo;既然您一切都知道，也就聽說過，他只有左手受了傷。&rdo;

&ldo;原來如此。您難道要繼承死者的遺產？&rdo;

他又打量我，想猜透我的想法。當我重提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回答：

&ldo;當然。如果您說，我把我兒子身上所帶的東西都據為己有，那麼，您的說法是對的。&rdo;

&ldo;我很高興，因為我想看看遺物。由於您受到阻擋，不能掏口袋，我就省您一點力氣，為你代勞。&rdo;

&ldo;掏吧！&rdo;

這幾句話是以氣憤的口吻說的，我聽得出來，裡面含有很大的諷刺和幸災樂禍的成分。

我把他的口袋都掏空，檢查了他的西服。他要是在我面前隱藏什麼，是不可能的。而我要找的，屬於斯馬爾的東西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