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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服和口袋裡沒有任何東西。但是在進一步的搜尋中，我注意到他的左手是被綁著的。

&ldo;這是什麼！&rdo;我問酋長，&ldo;你知道他為什麼吊著繃帶嗎？&rdo;

&ldo;他是被一顆子彈打傷的。我們包圍你們騎兵中隊的時候，落下好幾顆子彈。一塊彈皮，把他左手拇指的前一截炸傷了。&rdo;

&ldo;我一定要看看。&rdo;

繃帶是用一塊頭巾做的。我解開繃帶看，相信死者確實少了一個拇指尖。溫內圖過來看了看傷口，說：

&ldo;我的兄弟可以把心臟剖開！&rdo;

他按他的話做了。一顆左輪手槍子彈正好穿透心臟所在的部位。子彈射得乾淨利落，傷口和周圍乾乾淨淨，好像洗過一樣。衣服上也看不見血跡。

溫內圖把手指放到子彈穿透的部位，按了幾下以後說：

&ldo;我的兄弟允不允許我檢查一下子彈和走向？&rdo;

&ldo;當然！請過來。&rdo;

我給他在屍體旁邊騰出一個地方，他拿出刀子，開始幹這件可悲的工作。我有點害怕幹這件事，否則也會一起動手。我的想一法和他的想法相同。託馬斯&iddot;梅爾頓說是自殺。可是，自殺的說法是站不住腳的，如果是他自己開槍，那就只能用右手完成開槍的動作，因為，死者不可能用受傷的左手開槍。問題在於，子彈從哪個方向進入身體。只要弄清楚死者是不是用右手開槍，就可以作出結論。

溫內圖是一位靈巧的傷科醫生，他用那把又長又堅硬的，看起來像拼接起來的彎獵刀，小心翼翼地操作。半個小時以後，我們才找到子彈，子彈在最後一根右肋骨後面。這種自上而下的射擊不可能用右手完成。阿帕奇人站起來，拿著子彈，用他的手對著我們，只說了一句話：

&ldo;他殺！&rdo;

&ldo;對！&rdo;埃默裡同意，&ldo;這兒沒有發生自殺。只有用左手射擊，子彈才能走這個方向，而斯馬爾不可能用左手開槍。&rdo;

&ldo;就是說，託馬斯是殺人犯。&rdo;我說，&ldo;我馬上就想到這點。你們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我們在這兒進行的，是一個可悲的工作，它使我不寒而慄。但是，我們不能耽誤時間，一定要在這兒確認誰是死者。我們把他的鞋子脫下來，看看足趾。&rdo;

鞋子脫下來了。真的，他每腳上有六個足趾。除此之外，我們在他身體上不可能找到任何驗明正身的依據。

這樣，我們的義務就盡到了。現在要把屍體埋葬。這比託馬斯做的要細緻得多。我們在堆積的石頭上做了一個&ldo;十&rdo;字，然後為這個沒有任何準備就離開了生命的亡靈祈禱。

但是，酋長催促我們把自己清洗乾淨，方法是用沙子洗手洗臉。他口中念念有詞，輕聲地進行祈禱，然後說：

&ldo;現在，你們又乾淨了，沒有人需要迴避你們。我們回營！&rdo;

&ldo;等等！&rdo;我請求，&ldo;這座墳墓在阿亞爾部落的土地上，你是他們的最高酋長。你能不能向我們保證，尊重這個地方，不損壞它？&rdo;

&ldo;我以安拉和先知的名義向你發誓。不過，我要問，你為什麼對一個你不認識的人這樣關心？&rdo;

&ldo;因為，這座墳墓以後可能還要開啟一次。你們都將是見證人，證明你們所看到的一切。&rdo;

&ldo;好。&rdo;

&ldo;我們必須在這兒寫一份拿到美國去有法律根據的檔案。你作為所在地的部落酋長，必須在上面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