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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玥很快就走了，等辦公室裡只剩下他們，霍昭遠便清了清嗓子道：&ldo;阿意，我把他們帶上來了。&rdo;

&ldo;快坐罷。&rdo;凌如意已經看見了他們，轉身伸手拉了張椅子對著自己，&ldo;有什麼問題坐下說，寶寶怎麼啦？&rdo;

&ldo;醫生好……&rdo;年輕男人讓妻子坐下，有些拘束的沖她點了點頭。

孩子母親舔了舔嘴唇，小聲道：&ldo;醫生，是這樣的……我們住在j縣，孩子出生半個月了，出生之後老家醫院的醫生說孩子得了脊柱裂，讓我們到大醫院來看看，我們也不認識什麼人，就找了阿川，他打聽到一位專家叫顧、顧禾的，可是顧醫生出差去了，所以……&rdo;

&ldo;嗯，我知道了。&rdo;凌如意點了點頭，又問，&ldo;以前的檢查結果有嗎，能不能給我看看？&rdo;

&ldo;有有有，都帶了的。&rdo;孩子母親一面應，一面示意丈夫。

孩子父親手忙腳亂的在布袋裡翻找著，凌如意忙道：&ldo;不要著急，慢慢來。&rdo;

趁著孩子父親找檢查單的時候，她又示意孩子母親開啟寶寶的襁褓，簡單的檢查過後，她一面替寶寶繫上衣帶，一面疑惑的問道：&ldo;脊柱裂在產前篩查的時候沒發現嗎？&rdo;

普通的問題卻意外的遲遲不見有人回答，直到她替寶寶包好襁褓又遞迴給寶寶母親，才聽到面前的年輕母親支支吾吾又後悔不迭的道：&ldo;醫生……我、我們沒……沒做檢查……&rdo;

&ldo;嗯？&rdo;凌如意愣了愣，抬眼有些錯愕的望住對方，&ldo;你怎麼能沒去做產檢呢？&rdo;

&ldo;你是一次產檢都沒做，還是沒做胎兒畸形的篩查？&rdo;她不等對方回答，又連珠炮似的發問，&ldo;你知不知道產檢對寶寶和你有多重要？&rdo;

她難得在面對病人時語氣急促，充滿了不滿與著急，對方明顯是被她問住了，怔了半天后咬著嘴唇搖了搖頭，抱著孩子的雙手開始有些顫抖。

凌如意看了她半晌，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嘆氣道：&ldo;你啊……懷孕的時候有沒有補充葉酸和維生素b6？糖篩有沒有做？&rdo;

她從對方的反應裡看出是是沒做過產檢，於是對後來的答案也不再抱什麼希望，所以在看見對方再次搖頭時情緒也不像剛才那樣激烈了。

&ldo;寶寶爸爸，檢查結果找到了嗎？給我看看。&rdo;她抬眼看向一旁的年輕父親。

孩子父親忙將一沓大大小小的紙張遞到凌如意麵前，她低下頭靜靜的仔細看，辦公室內沒有一個人說話，偶爾聽見寶寶細細的哼哼聲。

凌如意的面色越來越嚴肅鄭重，翻動紙張的動作越來越慢，他們帶來的結果裡時間最早的是確認懷孕的那次b超，六週的孕囊，後來還有一次血常規結果，她指著血小板一項問道：&ldo;你孕期有貧血，吃補血藥了嗎？&rdo;

&ldo;醫生給開了一種補血的沖劑，叫伊血安的。&rdo;孩子母親點頭道。

凌如意又問她後來有沒有複查，回答是沒有，她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繼續看手裡的那頁出院記錄。

出院記錄是母親產後和孩子一起出院時寫的，裡面有記錄了孩子的基本情況，診斷是顯性脊柱裂的脊髓脊膜膨出型。

她看完以後沉默著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