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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昭遠想到孩子小小的手腳和臉蛋，覺得心底有一片柔軟的地方被觸動，卻又忍不住嘆息，她才出生，還那麼小，就要承受這種因為生來就有的缺陷而帶來的痛苦，不論是以後旁人異樣的目光，還是手術帶來的痛楚。

&ldo;那……懷孕的時候有沒有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你要不要去問問婦產科相熟的同事？&rdo;霍昭遠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向她建議道。

凌如意愣了愣，在辦公室門口頓住了腳，回頭去看他，見他一臉的鄭重其事，心裡一軟，聲音就溫柔了下來，&ldo;放心罷，真的懷上了，我會早早吃上葉酸和維生素的。&rdo;

這是孕婦需要補充的兩種物質，對胎兒的發育起著很關鍵的作用。

不過是普通平常的一句話，霍昭遠聽了卻覺得欣喜，這是凌如意第一次直接回答他關於懷孕的問題，相比起往日的避而不談好得太多。

&ldo;好。&rdo;他的聲音立刻便也柔和了下來，低低的，好似蘊含了無數的纏綿，儘管在這樣的環境裡並不適合，卻還是令凌如意臉熱。

只是這片刻若有若無的溫存在踏入辦公室的那一刻飛快消散，明晃晃的燈光，辦公桌上凌亂的放著用剩下的各種檢查單，裝著待上交病歷的塑膠筐放在一堆新雜誌上面，每臺電腦螢幕還亮著，甚至還停留在病人資訊的頁面。

凌如意伸手在病歷筐裡找到自己的那幾本，一面坐下來整理病歷，一面對霍昭遠道：&ldo;快收拾一下桌面，把檢查單放回對應的櫃子，不然明早主任看見了要罵的。&rdo;

因辦公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說起話來便不如白天那麼謹慎小心，凌如意隨口就問道：&ldo;過幾天是國慶，你有沒有什麼活動要出門？&rdo;

&ldo;有，怎麼了？&rdo;霍昭遠將綠處方放回貼了標籤的格子，背對著她漫不經心的回了句。

凌如意張了張口，還來不及說話，就聽見他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便聳了聳肩，繼續看她的病歷去了。

霍昭遠接了電話，嗯嗯哦哦的應了幾聲，卻伸手捂住話筒回過頭去問凌如意道：&ldo;阿意，有個朋友的親戚家小朋友脊柱裂，想現在找你看看，方不方便？&rdo;

凌如意抬起頭挑了挑眉，&ldo;怎麼不白天來，你圈裡的朋友？&rdo;

她彷彿只想得到這個不在白天來看病的理由。

果然就見霍昭遠點點頭，她便道：&ldo;那行唄，你讓他們直接到辦公室來，掛號費就算了。&rdo;

霍昭遠又點點頭，低聲對電話那頭報了地址，道：&ldo;來了之後給我個電話罷。&rdo;

等他掛了電話，凌如意忍不住打聽道：&ldo;誰呀？我認不認識的？&rdo;

&ldo;連清川。&rdo;霍昭遠幫她將排好了前後順序的醫囑和檢查單等等疊好用夾子夾住，抿著唇應了聲。

凌如意皺著眉想了一陣，長長的哦了一聲，&ldo;是那個跟你一起拍《彷彿若有光》的，演男主角的那個？&rdo;

霍昭遠嗯了聲，凌如意就又問道：&ldo;那他怎麼找醫生找到你這裡來了？&rdo;

&ldo;說是本來想找兒童醫院的一位主任，但對方剛好去國外出差了，要幾個月才回來，怕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又想起我在h市，乾脆就打電話來問我了。&rdo;霍昭遠將連清川告訴他的緣由講給她聽。

凌如意唉了聲，&ldo;恐怕到時候還是要轉骨外科，最好還是去兒童醫院的骨外科，畢竟是兒科專科。&rdo;

&ldo;看看再說罷。&rdo;霍昭遠也覺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