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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光說我，難道你忘了組織紀律嗎？&rdo;武伯英表情厲害，聲音卻焦急低沉，&ldo;一旦暴露，立即撤離，這是地下工作一號紀律。就算你沒暴露，他已經暴露了，必會牽連你。你們只剩下撤了，萬一出事，別怪我沒提醒！&rdo;

&ldo;我就是不想走。&rdo;

見她態度堅決，武伯英折中道：&ldo;不走也行，你們轉入八辦，公開為黨工作，就徹底安全了，組織另派人做我的聯絡人。&rdo;

&ldo;你安排了我，還想安排組織？別忘了在這根線上，我是你的領導。&rdo;

&ldo;我線上的最末端，最能真切號到脈搏。&rdo;武伯英焦急喪氣，&ldo;我再告訴你一件事，聽了要是覺得擔心多餘，你就繼續冒險。&rdo;

&ldo;什麼事？&rdo;

&ldo;四中被抓的幾個人，今晚就放了，然後就抓郝連秀。&rdo;

沈蘭回味道：&ldo;今晚如果放人，我就讓他走。&rdo;

&ldo;你也必須走，你把這件事告訴老花，看他怎麼辦。看他的安排，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再說我是不是在安排組織。&rdo;

沈蘭咬咬嘴唇道：&ldo;老花脫離了和我的聯絡。&rdo;

&ldo;那你去找伍雲甫。&rdo;

&ldo;我也沒見過伍雲甫，怎麼向他匯報？&rdo;

&ldo;我不管怎麼匯報，由你想辦法。我不能再見伍雲甫，別想著由我去打通這條斷路。我有更重要的事，不能捨大顧小。你要沒辦法，就不要管了，和郝連秀遠走高飛，組織自有辦法。&rdo;

沈蘭瞭解前夫，雖然知書達理，心胸卻不怎麼寬闊。&ldo;我倒要提醒你，你和蔣寶珍走得太近了，這是個危險訊號。很多人都說你倆在談戀愛，我原本不信，現在信了。招搖過市，生怕人不知道似的，滿世界張揚。&rdo;

武伯英聽話中略帶醋意，心中竊喜。&ldo;我們不過是朋友，好朋友。&rdo;

&ldo;特別她是個異性朋友，還是個有特殊背景的異性朋友，太親密就會有問題，你別忘了身份，更別忘了使命。&rdo;

走出四中門口天色漸黑，蔣寶珍先到了汽車邊。武伯英和沈蘭停下說話，她只好站等，隱隱能感覺到在爭執。他們把話都說完了，這才走過來。武伯英繞過車子去開車門，沈蘭湊近她歉意道：&ldo;來了一趟，連頓飯都沒吃。&rdo;

&ldo;吃過了，真的，不作假，在浙江會館吃的。&rdo;

&ldo;聽說那裡的魚鮮很有名。&rdo;

&ldo;就是，我很喜歡吃海鮮，有機會我請你們去吃。今天吃了四樣，荷包魷魚，清蒸帶魚，黃酒牡蠣，扣燜乾貝。算不得海鮮，都是水發乾貨，真正的海鮮要去台州、溫州吃，我都不要調料的，清煮了直接入口。&rdo;蔣寶珍貴為小姐，自然對高檔享受在行。

沈蘭心思在前夫身上。&ldo;他也吃了？&rdo;

蔣寶珍不明白她的表情為什麼奇怪，看看武伯英的背影。&ldo;是呀，也吃了，還是他點的菜，全是我愛吃的。&rdo;

沈蘭痛惜地輕聲道：&ldo;他不能吃海鮮，有輕微痛風，吃海鮮關節要疼的，不過也不要緊，面板沒反應。&rdo;

蔣寶珍用複雜的眼神看看武伯英，見他渾然不覺鑽進汽車。他表達出的愛憐叫人心動，為了自己口舌之快，寧願忍受關節之痛。沈蘭的細膩叫人動心，原來夫妻之間就是這樣，自己確實能從多方位替代，卻有一點難以置換，那就是一起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