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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宣案被洪富娃截止，武伯英只能等待。預計洪富娃不久必然現身，或者活人，或者死人。活人會有一套說辭，可解釋宣俠父失蹤的一切疑點，就算死人也有用，盡將宣俠父失蹤全部攬在身上，不論死活都可以結案。地痞搶腳踏車，殺了宣俠父，殺了林組長，這是一個可笑的結果。且不論共產黨不信，任人都不相信，真要出現這麼一個硬七生八的結果，自己必定要查下去。但是目前只能等待，停步不前，等到下落，才能再做區處。不然就是和一切人作對，他也不想造成這個惡果，平緩過渡到下一步深入追查，比什麼都好。

二人是很好的談話對手，話投機，氣融洽。經過治療休養，蔣寶珍的氣色和健康人沒有區別，對面坐著愛人，眼眸興奮，神采奕奕。她還在追問武伯英的過去，既關心又感興趣，他帶說不帶說的，講了很多事情。對各式問話，他暗中有一個不太好的總結，問題雖然紛繁雜亂，實質更想弄清沈蘭的一切。

蔣寶珍這一問意圖就非常明顯：&ldo;聽你說的，沈蘭算是個好女人，那你們為啥要離婚，我真的想不出合適原因。&rdo;

武伯英神情落寞：&ldo;原因很多，不合，冷淡，拋棄，你覺得哪一個合適，就是哪一個。她與我不和，我與她不和，都行。她冷淡我，我冷淡她，都行。她拋棄我，我拋棄她，都行。你沒結過婚，不知道夫妻之間，很多事說不明白。&rdo;

&ldo;正是沒結婚，我才想弄明白，免得將來吃虧。&rdo;

&ldo;那你將來的夫君，可有的罪受了。&rdo;

&ldo;就是你。&rdo;

&ldo;就是我？&rdo;

&ldo;還有誰？&rdo;

武伯英裝作不好意思，轉頭去看窗外的雨幕，良久才轉回頭來，認真說：&ldo;我和沈蘭關係的破裂，如今仔細回想，都是我的責任。&rdo;

&ldo;就是，我也覺得責任在你。不會怪的怪別人，會怪的怪自己。我是女人，更能理解沈蘭。&rdo;

&ldo;可是等人明白之時，卻總已是難以悔改了。&rdo;

&ldo;那也好，省得我從她手裡奪人。將來我們要是結婚，不許你這樣對我。我可不是好說話的，一定會追究你的責任。&rdo;

蔣寶珍突然感到羞澀，覺得應該矜持，也轉頭去看窗外。雨勢又有些大了，雨幕中的低矮綠樹上，樹枝掛著水漬，樹葉承著水珠，晶瑩剔透。武伯英趁機又認真打量了她一番，這個女子有十足魅力，有時連沈蘭也差幾分。&ldo;是呀，所以我也很慎重，非常認真對待你我之間的事，怕對不起你。&rdo;

蔣寶珍聽言轉過頭來，冷笑了一聲：&ldo;你不是怕我，是怕我叔父。我知道，你們男人最上心的是事業，我們女人不過是點綴。而我這樣的女人，牽扯著你的事業成敗，最難辦是不是？&rdo;

武伯英選擇了預設，無須多言，想錯也好。

二人無言了一會兒，武伯英突然問：&ldo;你想見沈蘭嗎？&rdo;

&ldo;想。&rdo;

&ldo;我帶你去。&rdo;

&ldo;好啊。&rdo;

十六

武伯英遵循要求，再沒有主動見過沈蘭，但是突發郝連秀暴露事件，卻不得不見想辦法應對。上午也考慮過，想辦法找藉口，直接去見伍雲甫，通報緊急情況。隨即否定，不但非常冒險，也違反了鐵律。前天派羅子春去報喪，她應該清楚，自己有情況要匯報。原本還想將新出現的洪富娃，透過她上報，但沈蘭並沒來參加葬禮。已經過時，沒有匯報的必要，現在唯一目的，只是想保護二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