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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謹言一時間很難以完全消化她話裡的意思：&ldo;你說什麼?&rdo;

蘇語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跟著後道：&ldo;聽不明白是吧，我給你解釋。&rdo;

&ldo;我個人猜測，這個世界是由我們倆的知識體系幻化出來的虛假世界。最有力的證據就是，這個世界裡的一切，都是我們已知的知識，不存在我們原本就不知道的。&rdo;蘇語說道，&ldo;你仔細回想下，是不是?&rdo;

季謹言聽懂了蘇語的前半句的結論，卻不明白她的推理過程：&ldo;這很難證明吧。&rdo;

蘇語細想了一下，對於季謹言來確實很難去界定，或許不只對他一個，換了其他人也是一樣。誰會留心周圍的一切是否體系裡的知識一環呢?

習以為常，最易忽視。

&ldo;你可能……很難去想像這個事情，畢竟這個世界對你來說大概比較陌生。&rdo;蘇語艱難地措著辭，似乎在想怎麼把事情表達的更通俗易懂一些，&ldo;就拿剛剛的例子，你我肯定都不會蒙古語，這就會導致了這個世界裡出現的蒙古族人遺忘母語的事情發生。&rdo;

季謹言頓悟蘇語逼迫他們說蒙古語的行為是為何，只是他總覺得證據不夠充足，只靠蘇語一家之言似乎也很難令人信服。

蘇語看出他的猶豫，道：&ldo;你要是不信，我有個很簡單的方法可以試驗。你盡可以派人去採買數學有關典籍，若是有一本你陌生的，算我輸。&rdo;

季謹言搖搖頭，面色凝重道：&ldo;沒有不信你的意思，只是我覺得有點……太過於玄乎了。&rdo;

&ldo;我們之間推測的各種可能，哪種不玄乎。我想了幾百遍，只有這個最符合情理。&rdo;

京城的天氣，書架的書。段小儀的才學，街頭的佈景。

還有性格脾氣完全如印象中對的上號的家人，以及不真實感帶來的bug。

彷彿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ldo;我之前懷疑過，這個世界是拼裝而成的，只是當時，我還沒想到這麼深。&rdo;蘇語說著輕聲笑了一下，嘴角揚起的弧度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溫柔，&ldo;說是由我們倆一同搭建起的世界也不為過。&rdo;

蘇語對理科一竅不通，卻對於這種邏輯推理極為擅長，季謹言聽完她的一番理論，雖然覺得極為荒謬，倒也信了大半。

&ldo;哦對了，當時你去道觀後回來就被綁架了，所以我一直沒來得及問，孫道士和你到底說了些什麼?&rdo;

蘇語愣了愣，因中間牽扯了季謹言的一些事情，不知是否應直接告訴他。

據孫道士的話來說，季謹言的命數和她息息相關，但從這個世界的搭建來說，蘇語起碼出了百分之八十的力。

她作為一個優秀的文科生，其中最擅長的不是語文，而是歷史。

紫禁城的佈局，宮嬪的月例銀子，朝中大臣的官職高低，上書的奏摺格式，都是她平日裡自學的東西，而非季謹言懂的方面。

換言之，季謹言一開始沒辦法相信蘇語的話，也是因為對他來說這個世界並不熟悉的緣故。

蘇語暫時還沒想通這方面原因，便隱瞞了關於他的那部分資訊，又挑了孫道士話中重點簡單講明。

季謹言在經過蘇語前後解釋後，已經完全能跟得上她的思維，不禁蹙了眉道：&ldo;你不覺得，就那位孫道士的提示來看，和你的推測似乎對不太上?&rdo;

&ldo;的確。孫道士給我的感覺，讓我一度以為自己在打遊戲，必須打掉三個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