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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很快地回了話：&ldo;臣妾在。&rdo;

不過幾秒，蘇語面前的門就被開啟，身著一身樸素長裙的段小儀對著蘇語露出一個得體而有禮的微笑，接著行了禮道：&ldo;臣妾參見婉儀娘娘，婉儀娘娘請進。&rdo;

&ldo;我都說了不必這麼和我拘禮。&rdo;蘇語想了想，為堵她的尊卑理論又道，&ldo;我和皇后娘娘等級差這麼遠，亦是不拘禮相處的，所以你也不必和我這麼講究位分。&rdo;

段小儀聽聞皇后名字，果然笑道：&ldo;既然婉儀娘娘這麼說，臣妾只好遵從了。娘娘有要緊事嗎?是否沈家那邊又有動靜了?&rdo;

&ldo;沈家那邊……我想不久就會得到結論的。&rdo;蘇語看著她桌上攤著一本書，猶豫了一下，沒有直接伸手拿，禮貌問道，&ldo;段小儀在讀什麼書?&rdo;

段小儀大約是看出了蘇語的意思，把書移到她面前道：&ldo;娘娘來的時候，臣妾正在讀詩經。&rdo;

蘇語明瞭，又道：&ldo;以你的才學，詩經應當很早之前就有涉及。&rdo;

&ldo;臣妾認為，好詩要多讀幾遍，才更有韻味。&rdo;段小儀陪她扯了一會，覺得有些奇怪，&ldo;娘娘今日來就為和臣妾談論這個?&rdo;

因為要引出正題所以不免一番尬聊的蘇語尷尬得笑了笑，遲疑一會直接道：&ldo;當年太后壽宴飛花令，我被小儀的才情所深深折服，十分欽佩。今日有時間，我們不如再來比試一場?&rdo;

段小儀猶豫了一下，把書收回來道：&ldo;臣妾當日已將自己態度說明，詩詞不是用來比試的工具。臣妾也一直敬佩娘娘才學，但恕臣妾不能答應娘娘這個要求。&rdo;

&ldo;哎呀，我們不比賽，也不按那次規矩來，純粹是我想在你這查漏補缺，互相幫助，互相進步。&rdo;蘇語情急之下，連小學生語錄都說了出來。

見段小儀還在猶豫，蘇語又加把勁道：&ldo;飛花令乃是古代文人墨客的文字遊戲，初心並非為了比賽，而是為了詩詞情趣。正巧我們以詩會友，難道不好嗎?&rdo;

段小儀想了想，笑道：&ldo;那就以最傳統的&l;花&r;字為主題，來吧。&rdo;

帶有花字的詩詞量不少，蘇語當年為了校園比賽的時候嚇一嚇對手，剛巧背過一些又偏又冷的詩句，為了方便記憶，自己還整理了個花字集小冊子。所有會的，不多不少，一共三百零三句。

而段小儀好巧不巧的，背的也都是蘇語會的那些。

兩人的比試持續了大約一個小時，因著蘇語先手，等到她最終唸完自己冊子上的最後一句&ldo;何人何事入彼粲，傾國傾城非比花。&rdo;的時候，段小儀遲疑了良久，最終釋然笑道：&ldo;臣妾才學終究不及娘娘。&rdo;

蘇語也回了她一個如釋重負的微笑：&ldo;不，這也是我庫存的最後一句了。你是不是也聽過這句?&rdo;

見段小儀點了點頭，蘇語又道：&ldo;你能背最多詩的詩人是陸遊?&rdo;

段小儀想了想道：&ldo;臣妾並沒有統計過，不過似乎確實讀陸放翁的詩更多一些。&rdo;

&ldo;我明白了，好好看書吧。&rdo;蘇語走了幾步，又折返回去抱了抱段小儀，不管對方是否一臉驚訝，自顧自溫聲道，&ldo;謝謝你。&rdo;

摸不著頭腦的段小儀只應著道了聲不客氣，還在疑惑蘇婉儀今日是怎麼了，蘇語便再次轉身離開。

等到季謹言審訊完畢，已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