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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邊抬了抬,稱不上笑,襯著深刻五官更讓人驚懼:「既然嫌錢賺太多了,那就滾吧,夫妻兩個都從沈禾檸的家裡滾出去,你兒子還住在醫院,應該預定下個月初的手術,明早八點之前搬走,否則院方會向你追繳前面半年的所有費用,沒有人會再替你付了。」
「周姨,」他身形清瘦修長,跟夜色交融著,分不清輪廓,聲音乍一聽是溫和的,卻讓周靜嫻汗流浹背,「你應該慶幸檸檸今天沒出事,不然你怎麼能走得出這個家門。」
周靜嫻崩潰地痛哭,旁邊看管她的人把她嘴捂上,省得她出聲。
她站不起來了,往薄時予的輪椅邊爬,悶著大喊:「我真沒想到這麼嚴重,我就是嚇唬她,想讓她知難而退!而且我是被迫的,有人給我錢,給我錢我才這麼做!我就是為了給我兒子多弄點醫藥費——」
薄時予打斷她,直截了當問:「誰。」
周靜嫻這才反應過來,薄時予根本就是在等她說這些,主動交代背後出錢的那個人。
她認清了現實,自己在薄時予面前完全是個傻子或者螞蟻,每一點異心都是個笑話。
她放棄抵抗,哭著說:「任暖,她想……促成跟你的關係,兩家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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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檸預感到自己即將大仇得報,而且她哥還答應晚上不走了,她怎麼可能睡得著。
她捂著酸脹的右臉頰在床上翻滾了半天,還是沒忍住起來,躡手躡腳推開臥室門。
這種關鍵時刻,就是要乘勝追擊。
絕對不可以滿足於兩個獎勵性的淺吻,必須佔領新的高地。
樓下是空的,一個人影也沒有,沈禾檸下樓繞了一圈,隱隱在通往地下室的方向聽見一點動靜。
她想離近看看,才往前邁出幾步,地下室的聲音就驟然變得清晰,其他腳步和哭叫聲應該是從地庫出口直接離開了,只有輪椅的轉動聲朝這邊響起來,漸行漸近,一聲聲碾著沈禾檸劇烈跳動的心臟。
沒有別人打擾,是薄時予一個人要上樓來了。
知道他一定會乘電梯,沈禾檸當機立斷,小跑到客廳中間的那截沙發上躺下。
她讓自己專門對著電梯口的位置,把棉布睡裙的裙擺拉高,勉強遮住臀邊,堪堪卡在細白的大腿上,再調整好一個方向,能讓腫起來的那邊臉頰完美藏進陰影裡。
做好準備工作,沈禾檸輕輕咬住手背,神經一點點抽緊,等待電梯開啟。
只要門一開,薄時予就會直面她現在的樣子,從他的方向看過來,絕對是膚白腿長胸大腰細活色生香的小妖精。
電梯速度很快,從地下室到樓上不過就十幾秒鐘,薄時予把眼鏡重新戴上,遮住還收斂不好的神色,不想讓自己這種猙獰的面目被沈禾檸看出來,哪怕只是一點。
他在按鍵的時候短暫停了一下,指骨繃著,從一樓上移開,選了二樓。
也許平常能忍,但是今天晚上他控制不了,想上去看看她。
沈禾檸擔心開門一瞬間她的姿勢不夠好看,所以一直裝作自然地埋著頭,沒敢抬起來,只是敏感聽著電梯執行的聲音。
起初她緊張亢奮,之後漸漸覺得有些不太對,等確定開門提示音是在二樓響起的時候,她怔了一下,馬上意識到什麼情況,反射性從沙發上爬起來。
但她睡裙撩得太高,動作又是突如其來,不小心蹭得太過向上。
於是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少女在沙發上衣衫不整,懶洋洋半翹著臀,大腿纖細瓷白,最上方隱約露出牛奶色的蕾絲花邊,以及花邊勾勒之內,有些半透的輕薄布料。
睡裙是最純的純棉小草莓,內|衣是最欲的白色薄蕾絲。
沈禾檸就以這樣的姿勢凝固住,慢慢抬起頭往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