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1/2 頁)

奚嘉走過來，莞爾，&ldo;找你問幾個問題。&rdo;

莫予深又把書房的燈開啟，讓奚嘉進來。

他把椅子讓給奚嘉坐，自己雙手抄兜，隨意的靠在桌沿，示意她問。

奚嘉隨身帶了一個小本子，翻到空白頁，順手從筆筒裡拿了支筆。

&ldo;按理說，我跟你結婚半年，就算沒感情，我們之間應該挺熟悉，但我感覺你對我好像跟陌生人沒什麼兩樣。&rdo;

莫予深：&ldo;聚少離多，半年見面的時間不超過二十天。&rdo;

奚嘉點頭，難怪。

她接著問第二個問題，&ldo;你想沒想過結束這種不正常的婚姻？我現在這樣，以後的日子肯定是一地雞毛。&rdo;

莫予深沒吱聲，奚嘉抬頭，他正好也在看她。

奚嘉明白，這種沉默等於不想回答。

她沒再執意要答案，把筆放回筆筒，&ldo;謝謝，不耽誤你休息了。&rdo;拿上記事本離開。

走廊上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

門外空蕩，莫予深收回視線，揉揉眉心。

沉默了好半晌，他給程惟墨打去電話。

程惟墨這會兒正靠在車門上抽菸，兩分鐘前，他剛把姜沁給送回家。

&ldo;沒事了，姜伯伯和姜伯母都在家。&rdo;程惟墨以為莫予深是關心姜沁，就先說了。

莫予深&l;嗯&r;了聲，接著道：&ldo;你再重新擬定一份離婚協議書，把我名下那家馬術俱樂部給奚嘉。&rdo;

程惟墨正彈菸灰，手上動作一滯。

之前那個離婚協議，兩人經濟獨立，沒有任何財產分割。莫予深也沒給奚嘉多餘的經濟補償。

&ldo;確定要離？&rdo;

&ldo;嗯。&rdo;

程惟墨點了點頭，&ldo;俱樂部的股權，能套現幾個億。&rdo;

莫予深輕描淡寫道：&ldo;夫妻一場。&rdo;

他這麼大方，出乎程惟墨意料。

程惟墨把菸頭用力摁滅，丟進垃圾桶，這才說話：&ldo;捨得給錢，那至少也有情分，跟誰結婚不是湊合過。&rdo;

言外之意，能不離就不離。

莫予深：&ldo;你今天話怎麼這麼多？&rdo;不管是在酒吧，還是現在。

程惟墨笑了笑，&ldo;酒喝多了，又被姜沁給傳染了，一晚上她一直叨叨個不停。&rdo;

略頓，他問：&ldo;你跟奚嘉商量好了？要是商量好了我回家就給你們擬定。&rdo;

莫予深：&ldo;不用商量，她心裡有人，離了不正合她意？&rdo;今天奚嘉問了好幾遍要不要離婚，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想早點離婚，找她的心上人。

程惟墨一時不知怎麼接話，電話裡沉默了幾秒。

&ldo;姜沁以前說過，你跟奚嘉結婚，誰都不虧。奚嘉在感情上是一張白紙，跟你結婚前她只顧著訓練比賽，沒時間談情說愛。&rdo;

頓了頓。

&ldo;她哪來的心上人？&rdo;

莫予深沒搭腔，關了書房的燈，回臥室。

程惟墨也感到自己話多了，&ldo;我這就回家，明天你們幾點去我律所？&rdo;

莫予深：&ldo;九點。&rdo;

掛電話前，程惟墨又說起姜沁。

今晚莫予深在酒吧說的那番話，在他們看來正常，也是為了她好，但對姜沁來說，她覺得莫予深太沒人情味。

在醫院，她說著說著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