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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我挺好的，就是加班有點累。”

“少來，你騙不了我的眼睛。”

的確，譚悅確實騙不了潘東。自倆人認識的第一天起，潘東就開始觀察譚悅。有事無事，有意無意地，喜歡看她給病人打針；看她走路輕飄飄的樣子；喜歡她說話時嘴角似笑非笑的柔媚；喜歡她對自己生氣，皺起眉，不是叫他潘醫生，而是叫他“潘東”……，她的一顰一笑，在他眼裡是那麼的珍貴，那麼的動人，那麼的令人久久回味！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掩飾不住這種心情，見到譚悅他就笑，見到，就笑，護士們便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做“悅來笑”。大家都知道他對她的心情，譚悅也清楚，可是各自有家庭的人，總要避免事非，尤其在工作場合。潘東就一直小心收藏著這份心思，只遙遠地關注著，欣賞著。研究她哪天開心，哪天沮喪，哪天頭痛，哪天大姨媽報道，到最後，一個眼神，一個微笑，潘東都知道譚悅心裡在想些什麼？偶爾跟她說上幾句話，開個小玩笑，潘東知足了，再不敢有任何的痴心妄想。像此刻，看著她的眼睛，雖然看出了她的哀傷與惆悵，除了問候，潘東不知能為她做些什麼？

相比潘東的迷茫，此刻的譚悅卻是有了想法。好比黑漆漆的海面上看到了一點亮，雖然那亮光不足以拯救她，不足以改變她的命運，但是起碼可以令她歡愉，給她希望，讓她逃離繼續漂泊、沉淪的窘境。總比沒有的好，至少她知道，潘東對她，不是過家家。

“你好像比我自己都瞭解我，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麼了？”說這話時譚悅的語氣是幽幽的，表情，也是恍恍惚惚的。潘東便更加確定了他的想法，伸手過來，蓋在她的手上，“有什麼事不怕跟我說，說出來會好過些，別逼自己，知道嗎？”

眼眶有些潮溼，譚悅馬上調轉頭，不敢看他。

看了看門口，潘東道：“這裡說話不方便，來我辦公室吧？”

95、臥薪嚐膽（c）

為何一轉眼，時光飛逝如電；看不清的歲月，抹不去的從前；

就像一陣風，吹落恩恩和怨怨；也許你和我，沒有誰對誰錯；

忘不了你的淚，忘不了你的好，忘不了你醉人的纏綿，也忘不了你的誓言；何不讓這場夢，沒有醒來的時候，只有你和我，直到永遠……。

這首童安格的《忘不了》帶葉小青回到了七年前，那段早已模糊了的過去，她以為這輩子再不會想起，像從未發生。可是歌聲喚醒了它們，一切的一切清晰如昨。

七年前，葉小青23歲，在一個已不記得名字的美容院做美容師。工作時間從早上十點到晚上十點，全年無休。美容院生意好，客源不斷，除了吃飯上廁所時能得會兒閒，其它時間她總是忙碌的。要麼給客人做護理，要麼做師姐的助手，老闆娘招呼不過來時還要叫她去端茶倒水。一天下來，腰痠背痛，手痛又抖，連筷子都拿不穩。後來，美容院開了男賓部，老闆娘跟她說，你去那邊吧，沒這邊這麼辛苦。葉小青知道選中她是因為她的臉蛋，有幾個漂亮的美容師，客源自然會多些。她是無所謂，美容的技巧學的差不多了，再這麼辛苦下去，怕身體吃不消。再說，去服務男人也不錯，說不定還會解決下一步的經濟問題。那時，葉小青已有了初步的開美容院的想法。

男人比女人好伺候，一些可做可不做的工夫可以省略不做，他們不會發現，更不會挑剔。但是，省下來的工夫，就要用在如何婉拒客人的無理要求上了。來美容院的男賓基本上都是有身份的，非富則貴，有些事情如果你不願意，他們不會強求。葉小青深知這點，加上本就聰明，對付起來便綽綽有餘。很好的迴避，既不得罪客人，又讓客人滿意。一個月做下來，有單純想諧她油的，有向她表示好感的，比如，有人會問，你喜歡什麼禮物？想去渡假嗎，夏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