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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睜開眼,眼中只有堅定,聲線雖然顫抖卻不容撼動:「本宮乃是皇后,就算和臣子聊上幾句也無傷大雅。」
月深的眼神瞬間變得毒辣。
藍雪照雖然驚訝著軟骨頭的皇后今天竟然硬氣起來,卻絲毫沒有預兆到這只是秦正雅改變的開端。
他支著頭不鹹不淡道:「皇后哥哥好大的架子,仗著皇后的頭銜在陛下面前都敢逞威風,您這樣慌張的解釋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和秋大人有什麼見不得人——」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狠狠的刮在藍雪照的臉上,滿座震驚!
「本宮說話還輪不到你一個妃子插嘴!」一提到秋姝之,秦正雅的手似不受控制一樣,本能的替他做出了抉擇。
他感受著手心火辣辣的疼,連他自己都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放肆!」月深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敢問陛下,侍身哪點放肆了?」秦正雅緊緊攥著顫抖的手,不肯示弱的和月深毒蛇一樣的眼眸對視:「藍雪照區區一個妃子,以下犯上,冒犯皇后,本宮難道還不能敲打他?」
秦正雅儘管心裡怕的不行卻死撐著身子,他知道,現在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一旦示弱,皇帝就會變本加厲的折磨他,他不怕月深對付自己的手段,可他擔心自己的反抗會讓秋姝之承受無妄之災。
無論如何,他決不能輸。
「你——」月深眼中嫉恨如烈火般幾乎要將他焚盡。
月冠儀慢條斯理的站起身:「皇后一向溫柔,容妃今日確實失言了,陛下您也該體諒一下皇后才是。」
藍雪照捂著臉愣了良久,才反應過來,他恃美行兇多年,縱使在苗寨裡也沒人敢打過他,今天竟然被他一直瞧不起的男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他怎能忍下這口氣。
「陛下——」他哭著跪倒在月深腳下,淚水漣漣:「陛下,侍身從未想過要以下犯上,是皇后哥哥他嫉妒侍身受寵,仗著自己是皇后,肆意報復侍身。」
「陛下您一定要為侍身做主啊。」藍雪照哭的梨花帶雨,眼中的恨意卻晃地扎眼,要不是宮裡用毒太明目張膽,他早就一包毒粉灑在秦正雅的臉上,毀了這賤蹄子的容。
月深從未見過這樣的秦正雅,色厲內荏的樣子,明明連骨頭都在顫抖,卻還要裝作一副誰都不怕的樣子,只因藍雪照提了一句秋姝之。
她緊緊握著手,指甲似乎要嵌進肉裡,恨意幾乎要刺穿她的皮肉。
他果然喜歡她!
秦正雅這個賤人,果然覬覦她的秋娘。
「皇后因妒忌打壓妃嬪,有失鳳後儀德,來人!」她一字一句,眼中濃烈的恨意,恨不得將面前的秦正雅用剮刀凌遲。
「你敢!」秦正雅怒道,明目張膽的和皇帝叫板。
「陛下有心偏袒容妃,本宮做什麼都是錯的。」秦正雅只覺得渾身骨肉都在顫抖,背脊冷汗直冒:「但如論如何本宮都是皇后,是您從秦家明媒正娶的夫郎,由不得他人置喙。」
月冠儀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看著他們狗咬狗,心中升起詭異的暢快。這些人沒有一個配得上秋娘,就應該墜入萬丈深淵。
他慢慢悠悠的輕笑:「陛下莫氣,說來還是您這段時間未能雨露均霑,冷落了皇后,不如今晚就讓皇后侍寢,夫妻二人有什麼事都在床上好好說說,本宮相信,皇后一定會體諒您的。」
「兄長說的有理。」月深反應過來,駭人的眼神足以讓人骨肉崩離:「皇后今夜就侍寢。」
「不——」秦正雅渾身被冷汗浸透,如同夢魘降臨,他能當眾頂撞陛下,卻沒有辦法拒絕侍寢。
月冠儀低垂著眸,薄唇勾起不著痕跡的笑,他的目的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