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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涼意漸生的夜晚,矗立在半空中的某個酒店房間,裡邊則熱意滾滾。
床沿散落著一件白色衛衣、牛仔褲和白色的貼身衣物。
寬大的落地扇前。
玻璃上染上一層霧氣,屋內水汽一點點在蒸發,悶熱而潮濕。
裴尋感覺到後背貼合玻璃時,急促地驚呼一聲:「涼!」
「剛剛不說床上熱。」男人嗓音沙啞,將人堵在落地窗前:「這樣可以降溫。」
裴尋可憐地抬頭,望著男人。
他精緻的鎖骨上有斑斑點點的紅印,不僅鎖骨,還有肩膀、乃至其他地方……是使勁被人揉過的痕跡。
裴尋本來膚白勝雪,這樣一看,那些不規則紅印好像一朵朵梅花開在他身上,尤為明顯、艷麗。
許薄言垂眸,滿意看著自己的的傑作。
裴尋神色納納:「你為什麼不脫衣服啊?」
許薄言用掌心拂著他的細韌腰身,壞心眼地手法讓裴尋登時感覺一股過電的酥麻竄入大腦。
渾身耐不住地發軟。
雙腿快站不住。
許薄言觀察著裴尋迷亂的表情,眼睛微眯,說:「我好像穿著衣服就可以幫你。」
裴尋被刺激地閉上眼:「……」
真的、太壞了。
許薄言的確說到做到。
從頭到尾只是幫裴尋,不做其他。
他穿得正經西裝,一雙手卻把懷裡的人弄得像雨裡的花朵在晃動。
與此同時。
在三十八樓的另一個房間裡。
阿白坐在三腳凳上,林詩雙手環胸依靠在牆,李準呆呆兩人坐在床邊玩鬥地主。
「你說你們惹誰不好?」阿白看著四個蹲在牆邊滿臉掛彩的四個男人,玩著手裡的四張身份證:「偏偏要惹我兄弟的人,他就不是什麼好人,今天他沒把你們打瘸都是看在法律的面子上。」
「你們……」秦少川目光在四人臉上依次打量:「我是不是認識你們?」
阿白:「廢話,我們你都不認識,學白上了,書白讀了,不過認識也沒關係。小兄弟,你們今晚犯的事足夠你們進去了。」
「你他媽知道我爸是誰嗎?信不信我……」秦少川想站起來,肩膀卻被一隻腳踩住,那股力量他壓根撼動不了分毫。
林詩腳下用力,一巴掌拍他腦袋上:「傻了叭唧吧,啊?管你爹是誰,我們想整的人,想打的人就沒有弄不殘的,爸爸們當年混社會的時候,你們幾個還在穿開襠褲用尿和泥巴吧,來說說,你老子是誰?」
林詩鬆開腿,掏出手機,開啟錄影,好整以暇地蹲下,:「依次說,每個人的老子是誰?讓我聽聽。」
外面風雨飄落。
雨聲掩住房間裡的談話。
房間沒開窗,很是悶熱。
李準放在手機,沉默地起身,拉開窗簾,開啟上面的小窗戶。
窗外夜色如墨,雨滴順著窗戶飄進來,李準轉身坐回原位。
酒店佈局相似。
每個房間有一整扇落地窗,能俯瞰整個大半個城市。
與之不同是,在隔壁另一扇巨大的落地扇上貼著一片白。
彷彿是漆黑的夜色中,悄悄盛開在懸崖峭壁上的一朵花,只是被雨水砸在顫顫巍巍,搖擺不定。
瘦削脊背上的那對蝴蝶骨顫巍巍地在玻璃上晃,宛若一幅高階的電影畫面。
裴尋背靠外界,渾然不覺自身印在玻璃上是怎樣的模樣。
他用細白纖細的手臂攀住眼前的男人,赤著雪白的足踩在一雙黑色皮鞋上。
兩人正面相擁。
一個西裝革履,一個身無寸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