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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收攏,微微握住脆弱的脖頸,感受頸動脈在他掌心下跳動……以及裴尋吞嚥口水的時喉結上下滑動的感覺,小小的喉結滑住掌心,一下一下,若有若無的勾引一般。
許薄言剋制地用掌心一遍遍撫摸住那段細白的脖頸,甚至開始不滿足,掌心僅僅只能貼合住脖頸的面板。
他心裡明顯還想要更多。
掌心順著優雅的脖頸曲線忽輕忽重中的按揉,裴尋皺眉,雙腳不滿地蹬了下床鋪,一隻手握住許薄言的手指,另一隻手攥緊被褥,感受下頜的那隻手帶給自己的酥麻感,鬢髮滲出的汗液順著下頜角滴落下來,為乾燥掌心與脖頸之間滋潤。
「許薄言。」聲音又潮又濕。
裴尋也越來越熱,身體扭動,他感覺身體裡燃起了一團火,這團火剛開始只是一個小火苗。
他能忍、能剋制、能忽略。
但現在臉頰脖頸被撫住,那隻手寬大、汗濕、指節並不細膩、有硬繭。
然而就是不細膩的手掌。
每次經過他脖側時,就好像留下了一粒火種在面板上。
很快,遍佈全身。
連同周遭空氣、噼裡啪啦地燃燒了起來。
裴尋嗚咽一聲。
腦袋裡突然出現一個聲音:
他想要許薄言。
無比的想要。
比任何時候都想要。
哪怕是飲鳩止渴、也想要許薄言碰碰他……摸摸他……
怎麼會這樣?
腦子裡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吵,裴尋抓扯住許薄言的手就往領口裡伸去——
那聲音還在提醒他:好想要……
就是因為裴尋這一舉動,也不知道挑撥到男人的哪根弦。
許薄言眼眸一暗,剋制不住地將人從床上直接抱起來,按進懷裡,像被撩撥到失去理智的模樣,埋頭在裴尋脖頸處,閉眸,湊在對方脖頸跳動處深深了口氣。
如同猛獸俯首,嗅了嗅味道鮮美的小獵物。
灼熱的呼吸燙在頸側,如同一盆熱水澆過。
燙得裴尋肩膀一顫一顫的,血液也跟著發熱。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簡單擁抱都能傳遞給自己一種舒適感,雙手用力抱住許薄言的肩膀,腿分別岔在床,下巴抵在許薄言耳側,氣息滾燙:「許薄言,我好難受,熱……」
許薄言摟住他的腰,緊緊跟自己貼合,啞聲:「我感覺到了。」
「你再摸摸我。」裴尋閉著眼要求道。
許薄言依言,隔著布料揉了揉裴尋的後背。
今天天氣轉涼,裴尋穿著件白色的寬鬆衛衣,布料有些厚,這種按揉根本無濟於事。
裴尋哼道:「要伸……衣服裡面去……」
說著,他反手抓住在布料外面徘徊的手,手指勾起後腰衣服下擺,主動將許薄言的手送進去……
衣服裡是一個悶熱的地方,許薄言手指頓時感受到了布料下的潮熱。
指尖剛剛落到肌膚時,懷裡的人就顫了顫,手臂反射性抱得更緊。
許薄言吸口氣,手掌遲遲沒貼合,像在和自己最後的一絲理智進行拉扯。
同時,他也感覺到熱了起來,尤其是小孩對著自己耳側不斷呼吸的地方,他想耳根處肯定已經濕了。
那種濕不是無法忍受的,像一根沾濕的羽毛撓過耳骨,酥酥麻麻,極易撩動人心。
那一道道深深淺淺的吐息,讓許薄言心神俱亂,手背上冒出一條條凸起的青色筋絡,理智拉扯、竭力按耐住的心像被繃緊的一根皮筋。
皮筋越拽越緊,越拽越緊,直到再無可彈性收縮地步——
一道黏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許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