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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時期某個冬天,哥哥因為文藝匯演搞到很晚都沒回家。
第二天被通知哥哥死了。
路上監控拍到,哥哥被小混混騷擾了小半路,最後小混混騎走腳踏車,哥哥突發哮喘。
「我討厭小混混。」何展說,「我也怕過小混混。我讓自己變兇點,那樣就沒人敢欺負我。」
「你能明白我嗎?」他問。
「許宴是小混混?」肖遠把手機息了屏。
「你是沒看見他內涵我的時候,比小混混還欠扁。」何展用力丟出梧桐子,「和先前排擠疏離我的同學有什麼兩樣!」
「你太把自己當回事。」肖遠提議,「書念不下去,不如換換念《心經》,你現在的狀態,和你討厭的樣子有什麼區別。做惡人會上癮,別為了逞一時之快,失去底線。」
何展垂著眼,手揣進外套口袋裡,沉默小半會,似乎聽進去了。
他嗓音暗下來:「你的傷,好了沒?」
「和你沒關係。」肖遠冷漠說,「講完了?」
「你沒什麼要對我說的?不能理解我?」何展目露期待。
肖遠:「你的故事我聽完了,目前為止,沒有讓我動容的地方。你得明白,我跟你的關係,僅可能維持在相處不好的同學這種層次。」
「你和許宴呢?」何展追問。
「不勞你操心。」肖遠奉勸道,「我們不會針對你,你也不要太看得起自己。」
何展忍不住威脅:「你就不怕我告訴老師你們的事?」
「我們什麼事?」肖遠反問。
何展被噎住。
這事兒從頭到尾,好像就只有他自己跳得最歡。
「我支援你說。」肖遠道,「我相信我們總有人會被退學,但不會是許宴和我,不信試試。」
說話間,他的眼睛望過來,有幾分不怒自威,這是令何展陌生的。
「巷子裡的話……」何展說,「不完全是真的。」
他們倆當時說的,肖遠差不多全聽清了,就是最後兩句聲音有點小,不知道具體什麼內容,唯一確定許宴在那兩句話裡受到了刺激。
肖遠一直沒有問許宴最後他們說了什麼。
沒必要了。
他只知道,目前他和許宴之間的相處模式,是他想繼續維護的,也是能看見希望和結果的。
下午……
第一節課下課,肖遠被程文宇黏著去了趟廁所,回來後發現手機有新的微信訊息。
白榮寶:「小舅子,這個小傢伙,你認識嗎?」
白榮寶:「圖片jpg」
圖片背景某咖啡廳,某許坐在圓桌對面,埋頭吃甜點。
淨含量:「?!」
臺上一支鋼琴曲譜完,鋼琴手做了個謝禮,退下臺。
某桌……
白榮寶姿態懶散地換個坐姿,看完「?」準備回復,不料對方直接把電話打過來。
白榮寶挑眉。
看來對面這小子,果然是小舅子認識的人啊。
許宴聽見電話呼叫鈴,從甜點中抬眼,和男人對視一眼。
白榮寶沖他微笑,掐斷來電,做了個「請繼續」的手勢。
「讓人回去拿了?」許宴問。
「拿了。」白榮寶搖兩下手機,「剛剛的來電就是在告訴我,已經把鸚鵡帶過來了。」
約兩個小時前,他剛和妻子吃完午餐,分開之後,回到公司,尚且沒休息十分鐘,秘書就將前臺的電話接進來,說有人想見面。
沒有預約。
沒有任何商業背景或職場身份的普通高中生。
他覺得樓下前臺該換了,秘書的職位也要重新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