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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喻揚交出兵權後,喻家人處事為人都低調許多。阿藍回丞相府後跟在喻揚身邊照顧,他們倆一樣的直爽性格,一樣的死腦筋,慢慢互相吸引,已經成親兩個月了。
阿藍繼承父母衣缽,和喻揚一起在京城開了間武術館,喻揚也終於找到自己除了帶兵打仗之外熱愛的事。
當初喻揚頂著父母反對的壓力,明媒正娶阿藍一丫鬟,並且承諾,他以後決不會納妾。兩人的婚後生活也過得蜜裡調油,現在,阿藍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丞相府最近都沉浸在迎接新生命的喜悅中。
這次突然被大量官兵押入宮中,他們感到莫名其妙,但更多是擔心。
喻家唯一的女兒在宮裡,皇上這麼大動周章,一定是喻寒出了事。
當刑部尚書親自審問他們一家人,問喻寒去哪時,他們心一驚。
喻東海面色驟沉,官場沉浮多年,他穩住心緒,暫時沒說話。但喻揚和阿藍馬上慌了。
「我妹妹一在家不沾陽春水的大家閨秀,被迫進宮伺候人,你們把人丟了,還來問我?」喻揚暴躁道。
阿藍紅著眼。
「小姐,小姐去了哪裡?」
刑部尚書皺眉。
「你們真不知道喻寒的下落?」
喻東海嘆氣,老實搖頭。
「小女除了兄長成親當日,派人送來賀禮之外,跟我們沒有過多聯絡。」
夫人焦急地插嘴:「你們在宮裡仔細找了嗎?是不是有人加害寒兒?私奔?我女兒年紀還小,她從宮裡傳來的信我都有儲存,你們可以去搜,那裡面她從沒提及跟哪個男子有私情,是不是你們搞錯了?」
刑部尚書猛拍案板,眾人嚇得身子一抖。
「南門侍衛有見過兩個持有令牌,身份不明的人上馬車走了。我們不弄清楚會大動周章把你們叫進宮嗎?」
「既然你們說不出喻寒的下落,那就關進大牢裡,慢慢想!」
刑部尚書一錘定音,門口守著的侍衛就要給他們戴上鎖鏈。
喻東海眼神陰鶩地掏出一塊金牌。
「這是先帝賜我的免罪金牌,你們誰敢動?」
侍衛們停在他們面前,面面相覷,最後看向刑部尚書。
他額頭冒著密密麻麻的冷汗,嘴唇微張,瞬間為難。他只得和身邊人耳語,讓他們去問皇上的意思。
刑部的人剛來稟報完,聽聞宮中遭受大變故的太后,行色匆匆趕到乾清宮。
見皇上神色如常,反倒異常冷靜自持,太后一時心慌。
先帝早逝,皇上自登基以來,太后一直教導他的一句話就是—「遇事愈冷靜,做事愈狠絕。」
他這個樣子,明顯,有了大動干戈的心思。
太后開門見山:「皇上,喻寒只是一個宮女,充其量是丞相府千金,身份尊貴些,你何必為了她弄這樣大的陣仗。」
「宮女私自出逃是該罰,但你不該把丞相府的人都關進牢裡。你是不是還吩咐人要嚴刑逼供?那人被我剛剛攔下來了。」
「你可以借喻寒犯的這次錯懲罰喻丞相,架空他一部分權利。但你不能這樣逼人家,還把喻家其他人也關了起來,你這樣小心狗急跳牆,適得其反。」
「…」
太后話音落下,符玄沉默許久。
他在案臺邊拿起毛筆,看似閒情逸緻地在練字,實際,他落筆的一個字是—「祭」。
他勾唇,半邊臉藏在光影中,忽明忽暗,教人看不真切。
「母后,從父皇離世,我年少登基起,我一直遵從你們的想法。學著去當一個好皇帝,學著去憐愛百姓,在我還不懂男女之事時,你說我應該選秀,擴充後宮,我也照做了。」
「我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