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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就察覺不對勁。
葉卿卿被抬進皇上寢殿後,一直被晾在床上。符玄深深皺眉,神色不豫地批閱奏摺,沒有搭理她的打算。
夜深了,小魏子多次提醒他該熄燈了,他才從案臺前起身,走向龍床。
葉卿卿到底還是涉世未深的姑娘,她緊張地雙手揪住床單。
符玄卻直截了當拉開床簾,跟她對視。
他依舊沒有太多表情,只兀自從床上拿起一床被子,鋪在地上。
「你叫什麼?」他問。
葉卿卿當時表情一瞬尷尬,但很快緩過來。
「姓葉,名卿卿。」
他點頭,眼中諱莫如深,繼續問道:「喻寒跟你,什麼關係?」
葉卿卿眉心一跳,沒想到,他竟然會問這樣的問題。
同樣心驚的,還有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的喻寒。
「喻寒姑娘是個好人,我們在選秀大會認識。不知皇上還是否記得,臣妾就是那個被皇上救上岸的落入水中的秀女,但當時,喻寒姑娘是被誣陷的,推臣妾的人不是她,是茹妃。」
不會說謊的葉卿卿,只能把她們相識的經過一一告知。
符玄眉眼微動,顯然,他有印象。
「然後呢?」他沉聲繼續問。
葉卿卿緊張地低下頭。
「臣妾在後宮中處境艱難,母家又剛好出事,牆倒眾人推。喻寒姑娘是慈悲心腸,想幫臣妾一把。」
他噤聲不語,眸色比夜暗沉,最後,短促地嘆氣。
「你睡吧,今晚既然來了乾清宮,就別回去了。」
「你睡床,朕墊著褥子,睡地上。」
葉卿卿頓時花容失色。
「皇上千金之軀,怎麼能睡地上,臣妾不敢。」
「睡吧,這裡只有你和朕,只要你不把今晚的事說出去,明天你回宮,就晉個位分。」
葉卿卿還想說什麼,被他冷言冷語堵回去。
「什麼千金之軀,不也有人不稀罕嗎?還想法設法把朕往外面推。」
畫面在這裡終止。
喻寒凌亂了。
狗皇帝最後的表情,怎麼那麼像一個怨婦呢?
不是愛而不得的皇帝人設嗎?她把女主都送他床上了,他還憂鬱個屁。
難道?喻寒挑眉。
堂堂皇上,一國之君,那方面,根本不行
馬車逐漸駛離京城。喻寒的耳釘,莫名其妙,靈識裡的聲音和畫面愈發不清晰,到最後,全銷聲匿跡。
喻寒取下耳釘,望了它許久。
這東西,難道和藍芽耳機一樣,超過距離就自動斷線?
把耳釘用手絹包起,皇宮那邊對她徹底是未知數,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對面,小平南王靠著馬車的窗戶,已經呼呼大睡,嘴角晶亮的液體,像是某種分泌物。
喻寒笑著替他把披風攏攏。
他到底,是個才十五六歲的孩子,天不怕地不怕,不懂他做下這個決定後,前路多艱難,而身後,又有多兇險。
皇宮。
發現喻寒的異常,是早上符玄下朝,照例喝茶看書的時候。
往往是喻寒負責給皇上倒茶,今天,她竟然沒來。
魏公公只好頂替她上御前,符玄抬頭睨他一眼,一秒察覺。
「喻寒呢?睡過頭沒起床?」
魏公公心虛地跪下請罪。
「回皇上,應該是的。奴才給那個沒分寸的丫頭請罪,馬上派人去她房裡叫她。」
符玄長嘆口氣,修長的指尖,翻過書頁,抬起,朝他擺擺手。
「罷了,讓她睡吧。」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