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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也不會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吧。

但是，不能回頭了。

她也不想回頭。

聶鎧挺拔乾淨，穿著版型很正的長風衣，穿梭在一幫非主流中，格格不入。

肖洱跟在他身後，發現周圍不少人抬眼看他。

其中有個朋克裝打扮的女人。

很眼熟。

肖洱記憶力不錯，馬上就想起來，在醫院外的奶茶店曾見過她。

那時候她身邊還有一個男人，他們對聶鎧指指點點。

大概是認識。

這一次，那女人身邊人不少。

吵吵鬧鬧的，加上燈光昏暗，肖洱看不出那天的男人在不在。

他們找了個角落的卡座，點了幾杯雞尾酒。

柯嶽明把拉鏈拉到下巴，頭直往裡縮。

語氣中帶著奇異的激動，對肖洱說：&ldo;我們是不是不能讓阮唐發現我們的身份？然後打她個措手不及？&rdo;

肖洱：&ldo;……&rdo;

聶鎧沒聽柯嶽明說話，他突然開口，說了一句：&ldo;真難聽。&rdo;

肖洱愣了會，反應過來。

他說的是正在酒吧中央舞臺上唱歌的駐唱歌手。

肖洱心念微動，淡聲接上：&ldo;那你去唱啊。&rdo;

聶鎧最受不得她的激將。

&ldo;唱就唱。想聽什麼？&rdo;

&ldo;《煙花易冷》。&rdo;

肖洱平時聽歌不多，小眾的都沒聽過，周杰倫算是首選。

聶鎧揚眉：&ldo;沒問題。&rdo;

也不知道他躥上臺說了些什麼，很快女歌手就把話筒交給了他，還幫他去點歌機那裡點歌。

肖洱想，還能說什麼，□□。

這首歌配樂清淺寡淡，大半靠清唱。

好在聶鎧的聲音條件極佳。

流行歌，可古典意味濃鬱。聶鎧用擅長的民謠唱法，聲音清冽醇厚，咬字清晰，尾音婉轉，別有一番韻味。

他的演唱立刻引來在場客人的追捧。

被擠下去的歌手看聶鎧的眼裡有閃爍的光，聽著聽著，跟著唱起來。

&ldo;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盤踞著老樹根

石板上迴蕩的是再等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聽聞你仍守著孤城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rdo;

柯嶽明在肖洱耳邊說：&ldo;聶鎧這形象，這嗓子，要是混娛樂圈，簡直了。一準迷死萬千少女啊。&rdo;

肖洱像沒聽見，隨手端起桌上的藍色夏威夷喝了一口。

&ldo;哎，這是聶鎧的！他說你不能喝酒的，你的果汁在這。&rdo;

肖洱瞥他一眼：&ldo;你有意見？&rdo;

柯嶽明吞了口口水，噤聲了。

柯嶽明的話沒錯。

因為一曲終了，很快就有人起鬨讓他再唱。

大多都是少……女。

聶鎧忘了這次過來的初衷，唱得挺過癮，遠遠沖肖洱和柯嶽明揮了揮手。

再朝已經化身為人肉點歌機的駐唱打個響指，報上一串歌名。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人多起來，夜場開始進入小高|潮。

dj幫襯著聶鎧，調音打光，跟開小型演唱會似的。

年輕的男女圍著舞臺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