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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鎧閒閒的聲音從她身後飄過來，抬眼覷著肖洱，說：&ldo;發什麼呆呢。&rdo;

肖洱隨手關了火，望著聶鎧。

這目光……

聶鎧感覺自己彷彿是陷阱裡的小羊羔，無意識地後退半步：&ldo;你想幹嘛？&rdo;

肖洱說：&ldo;聶鎧……救場如救火。&rdo;

&ldo;不行，我說過了我不會再唱歌的。&rdo;

聽了肖洱的敘述，聶鎧聳肩，一臉冷淡地背過身去。

肖洱握著鍋鏟盯著他的背脊看，說：&ldo;真的不再唱？&rdo;

&ldo;真的不再唱。&rdo;

&ldo;哦。&rdo;一聲低落的應答。

她還真的不再勸：&ldo;過來，吃飯吧。&rdo;

聶鎧的心被捅了下。

他低頭看肖洱的表情‐‐沒有表情。

&ldo;你不高興？&rdo;

&ldo;沒有。&rdo;肖洱把筷子遞給他。

才怪‐‐明明就語氣沮喪啊。

聶鎧心裡貓撓似的：&ldo;我發過誓，我這輩子都不會再……&rdo;

&ldo;聶鎧，以後不要輕易發這樣的誓。&rdo;肖洱說，&ldo;不準的。&rdo;

&ldo;為什麼？！&rdo;

&ldo;唱歌對你的意義，就像這個對人的意義。&rdo;

肖洱指了指桌上冒著熱氣的米飯。

&ldo;你既然是對著你媽媽發下的這個誓言，倘若她不答應，就做不得數。&rdo;肖洱說，&ldo;她‐‐當然是不會答應的。&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聶鎧微微揚聲，語氣激動，&ldo;她恨透了我唱歌，恨不得把我的吉他給砸了。&rdo;

&ldo;可她應該有很多次機會能砸你的吉他吧。&rdo;

&ldo;……&rdo;

&ldo;她砸了嗎？沒有。&rdo;肖洱說，&ldo;她恨的，不是你唱歌。是你的盲目。&rdo;

聶鎧微惱：&ldo;你怎麼說都對，反正我不會幫你去唱的。&rdo;

他語氣有些沖，說完後，連飯也不吃，摔門進屋了。

脾氣真差，一點就著。

肖洱嘆了口氣，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一粒一粒地挑飯吃。

食不知味。

索性放下碗筷，從書包裡拿書出來溫習。

手錶走針指到九點整。

飯菜都已經涼透，聶鎧的房間還是沒有一點兒動靜。

真是個倔脾氣。

肖洱過去敲門。

&ldo;飯菜自己熱了吃，我先回去了。&rdo;

沒反應。

肖洱走到玄關，開啟門，又關上。

關門的聲音剛一響起，聶鎧臥室的門就開了。

他沉著臉大步往餐桌走。

卻在看見玄關處的肖洱時，一下子剎住了腳步。

臉色更難看了。

他轉頭就往回走。

&ldo;聶鎧。&rdo;

她在他身後叫他。

他像是沒聽見，但步伐不自覺慢下來。

&ldo;你別跟我冷戰，我不喜歡冷戰。&rdo;她低聲說，&ldo;小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