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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看見她從宿舍後頭繞出來，滿臉驚愕。

驚愕歸驚愕，本能地沖她跑了過來。

他上下看她：&ldo;你爬窗戶出來的？沒受傷吧。&rdo;

肖洱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ldo;你知道我們門禁後不許外出，為什麼還這樣？&rdo;

觸手冰冷，他在冷風裡站了很久了。

聶鎧說：&ldo;我站著反省呢。&rdo;

肖洱哦了一聲：&ldo;反省的結果呢。&rdo;

他揉揉凍得通紅的鼻尖：&ldo;我今天說了很多氣話，我太急躁了。&rdo;

&ldo;還復讀嗎。&rdo;

&ldo;嗯。&rdo;

肖洱在心裡輕嘆，他倒是比她想像中明白得快。

這樣的情況，早在肖洱建議他復讀之初，她就考慮到了。本來以為，還要有很多天的拉鋸戰，沒想到他能這麼快想通。

她說：&ldo;你想清楚就好。&rdo;

還太早，有些話，肖洱還不能說。因為她深知，聶鎧還沒到最後衝刺的時候。

他現在面臨的壓力，還算不得壓力，只能靠他自己消化。

&ldo;肖洱，你別那麼累。飯我能自己做，你不用每天來回跑。&rdo;他說，&ldo;否則，我受不了。&rdo;

肖洱仰頭望著他：&ldo;聶鎧，你幫我買一輛腳踏車吧。&rdo;

&ldo;你不是想還我錢嗎，幫我買一輛腳踏車。能節省時間，我每天可以多睡一個多小時。我也能騎車運動，鍛鍊身體。&rdo;

聶鎧想了一會兒，答應了。

&ldo;那，我先回去了。&rdo;一想到還要原路爬回去，肖洱有點頭疼。

&ldo;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rdo;聶鎧蹙眉，輕聲問，&ldo;除了我媽，沒有人比你更好。&rdo;

肖洱低著頭，停頓了很久，才說：&ldo;我對你好，不好麼。&rdo;

聶鎧喉結一滾，想說的話卻沒說出來。

&ldo;好啊。&rdo;

他只這麼說。

&ldo;你回去吧，我看著，小心一點。&rdo;

肖洱在他的託扶下，原路返回。

聶鎧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慢慢地轉身往回走。

他現在，還有資格問她，願不願意做自己的女朋友嗎。

少年搖了搖頭，唇角牽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想什麼呢。

十二月是學校的文化活動月，事多而雜，肖洱又一次收到班主任傳喚的微信時，已經有點頭大。

她挨去辦公室。

到了那，發現一起被叫來的還有文藝委員蘇曼。

班主任：&ldo;院裡聖誕那個聯誼晚會你們聽說了吧。&rdo;

蘇曼：&ldo;嗯，通知今早班長發下來了。&rdo;

&ldo;是這樣，這個晚會院裡有領導要過來看。&rdo;班主任翹著二郎腿，雙手交叉扶著膝蓋，對她們說，&ldo;每個班都要出三個節目，你們讓同學們準備一下，今天晚上之前把節目名單報給我，然後監督他們好好排練。&rdo;

蘇曼遲疑：&ldo;老師，聖誕節市中心有焰火活動，很多同學都打算去那裡……而且我們班願意展示才藝而且拿得出手的人，本來就不多……&rdo;

&ldo;你跟肖洱一人出一個，剩下一個節目都找不到？&rdo;班主任說，&ldo;沒讓你們表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