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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結開她的心結,不是強逼她融入社?會大眾,而?是讓她不再為此所?困。
她是受害者,不是麼。
「他是個人渣,會受到法?律公正的審判的,即便這時?間到來的有點晚。」靳宴舟漫不經心擦了擦手,掀眸戲謔道,「熱心市民靳宴舟已?經將?他貪汙受賄的線索提交給檢察院了。」
氣氛因為他這句話陡然輕鬆下來,鍾意心情?好了幾分,她低下頭咬了一塊水晶湯包,滾燙的汁水燙得她睜不開眼睛,在痛覺的刺激下,她仰起頭直視前方。
「我已?經長大了,我不害怕他了。」
港式茶餐廳有一塊很大的菱格紋的落地玻璃,陽光就像瀑布一樣從這扇窗戶傾倒下來,鍾意的面孔在這分明的光照裡?顯得有些出神,她捏著手裡?的小勺,視線卻緊緊看向那輛紅□□光交替的警車。
也許她有和過去一切做分離的決然,但是她始終都是十九歲的小姑娘,會擔心,會害怕,也會憂心未來。
如果可以,靳宴舟喜歡她可以永遠像宋枝意一樣完全顯露情?緒的無所?顧忌,而?他願意給她這份有恃無恐的依靠。
「你不要說謊,鍾意。」
靳宴舟抬眼看她,目光的銳利,卻在開口的寸寸柔情?裡?頃刻瓦解,他無奈笑了一下,「至少在我面前不需要。」
心跳停了一下,鍾意不在乎地彎了彎唇角,「害怕是沒有用的情?緒,小時?候再怎麼樣逢年過節也避免不了和姨媽一家人打交道,說多了自己?就真不怕了。」
靳宴舟不再說話,他走?到她面前遞出手,鍾意雖然疑惑,卻還是下意識牽住他的手。
男人的掌心乾燥溫暖,將?她的手心緊緊包裹在內,落下的步伐速度適中,穩健地帶她穿過門外排隊的人群。
隔壁的富麗大酒店亂成了一鍋粥。
倪福明正在被戴上銀色的手銬,他不甘心地掙扎,偽裝被卸下,只剩下無力的辯白和謾罵撕扯。
靳宴舟陪著她看完倪福明被押解上車的全過程。
等到警車消失在路的盡頭,他俯下身吻了吻她額頭。
「罪犯已?經繩之?以法?,現在你心安了嗎?」
鍾意睫毛顫了兩下,垂下的雙手忍不住發抖,很快又被靳宴舟緊緊握住。
她並非因為恐懼而?發抖,而?是感覺一樁埋了很久的毒瘤正在從血肉裡?剜去,她顫動迎接新生,嘴唇上下翕動,只能抬頭望著他緩緩吐露三個字。
「謝謝你。」
「還這麼客氣。」靳宴舟牽著她繼續往餐廳走?,他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剛好將?她攏在懷裡?,一副閒話家常的樣子。
「往後都不必害怕,我會在你身邊陪你。」
他無奈地嘆息一聲?,用那種讓人無可救藥的心疼神色望著她說,「意意,我保證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有了。」
鍾意眼睫斂下,低低說了聲?好,用力將?他的手握的更?緊。
一頓飯的食慾似乎並沒有因為這個插曲被打破,靳宴舟照例將?兩個賣相最好的蝦皇水晶包挑到她碗裡?。
鍾意也不想再多回憶這件事,便和他開玩笑講起小時?候一件趣事。
「網上不是有句話說窮養的女兒容易被壞男人騙嗎?」鍾意勾著唇笑了笑,「那時?候我就想,我這輩子一定不會被男人騙。」
靳宴舟挑了下眉,直直面對她目光。
「你不必要這樣坦蕩的看著我,我可沒有說你是壞男人的意思。」
鍾意笑了起來,她不經意抬眸看了他一眼,這大眾的網紅餐廳打著無比浮誇的復古裝橫,他端坐在濃紅釅綠的背景牆面前,慢條斯理地用刀叉切著黑松露西?多士,偶爾抬頭看著她微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