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第1/3 頁)

他話裡話外，都似在暗示薛瓔坦誠究竟。

薛瓔聽罷垂了垂眼。她因原本不願被他得知自己此行目的，不打算如實交代，所以方才說&ldo;是誰寫的不重要&rdo;，但他既然這樣說了，她總該顧念大局。

畢竟倘使秦太后的孩子真有問題，這就是一波驚濤駭浪。

她想了想說：&ldo;字條應是參星觀女觀主寫的。我此行微服，去問一些私事，但她似乎一開始就識破了我的身份。當面時沒有旁人，她卻對字條內容分毫未提，反倒事後以這種法子交給我。我猜她的意思是言盡於此，不願多說，再去詢問，也不見得會承認字條的存在。&rdo;

但就是這樣，反而叫薛瓔覺得，上邊的話說不準是可信的。

魏嘗有點驚訝：&ldo;一介布衣能曉得這種宮闈秘事？難不成這觀主真如傳言所說，能推算天機？&rdo;

薛瓔記起她口中所謂&ldo;轉生&rdo;一事，牽了牽嘴角：&ldo;也許吧。&rdo;

&ldo;那你今天問了她什麼？&rdo;

提到這個，薛瓔面露疲憊，突然沒頭沒尾來了句：&ldo;你父親長什麼樣？&rdo;

&ldo;啊？&rdo;魏嘗差點沒反應過來，愣了愣才說，&ldo;就……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啊。&rdo;

但薛瓔似乎一點也沒開玩笑的心思：&ldo;跟你像嗎？&rdo;

&ldo;嗯……&rdo;他拖長了音道，&ldo;不是他跟我像，是我跟他像。&rdo;

&ldo;多像？&rdo;

&ldo;就挺像的。&rdo;

&ldo;他眼角也有一顆痣嗎？&rdo;

&ldo;有……&rdo;他話鋒一轉，&ldo;沒有呢？&rdo;

&ldo;……&rdo;

薛瓔皺皺眉頭：&ldo;有沒有你不知道？&rdo;

他理直氣壯：&ldo;我沒注意過，我們大男人不觀察這種細節。&rdo;

&ldo;那你有他的畫像嗎？&rdo;

魏嘗搖頭。

&ldo;畫一幅給我？&rdo;

他再搖頭：&ldo;我不會畫畫！&rdo;

&ldo;薛嫚的呢，她的畫像，衛王宮存了沒有？&rdo;

&ldo;這我就不知道了。&rdo;

薛瓔沉默下來，魏嘗見狀試探道：&ldo;你去問我父親的事了？&rdo;

她點點頭：&ldo;算是吧。&rdo;

&ldo;問他什麼？觀主又說了什麼？&rdo;

&ldo;你把他二位畫像拿來，我就告訴你。&rdo;

&ldo;我上哪變給你啊！&rdo;

他愁眉苦臉，氣都急了，薛瓔的態度到底和緩下來，嘆口氣，說：&ldo;我問夢了，那天晚上的夢。&rdo;

魏嘗稍稍一愣，又聽她道：&ldo;我夢見自己勾引你，十六、七歲的你，在衛王宮裡。或許就像……薛嫚勾引你父親那樣。&rdo;

魏嘗掩在袖內的手微微一顫。

薛瓔記起來的，似乎越來越多了，這樣下去，她遲早會掌握更多訊息。倘若不是真相實在太過匪夷所思，甚至她早該根據目前已知推測出究竟。

他遲疑著道：&ldo;觀主怎麼給你解惑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