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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瓔本覺這話好像有點責怪和諷刺的意味，但見他神情認真，似乎是真心關切，於是答：&ldo;我不是去玩的。&rdo;

&ldo;那去哪了？&rdo;

薛瓔之前沒打算跟他講這事，但眼下因了那張絹帛，倒也確實得把來龍去脈說一說，才方便倆人商議，便答：&ldo;參星觀。&rdo;

他愣了愣：&ldo;去道觀做什麼？&rdo;

&ldo;清心減欲。&rdo;

魏嘗憋著股氣說：&ldo;別清減了，本來也就那麼點欲……&rdo;

薛瓔瞥瞥他，從袖中取出那張絹帛，道：&ldo;今日臨回時，被個小道士撞了一下……&rdo;

&ldo;撞了？&rdo;他一下拔高了聲，繞到她身邊，眼神一頓橫掃，&ldo;撞哪了，有事沒有？我就說你帶傅洗塵出門是真不靠譜，他哪有我看你看得緊？不行，你下回……&rdo;

&ldo;聽我說完。&rdo;她咬咬牙，將絹帛遞給他，&ldo;看這個。&rdo;

魏嘗接過來，念道：&ldo;東宮之禍，根在子嗣？&rdo;

這就是薛瓔裁過絹帛後留下的八個字。

她解釋道：&ldo;那名小道士趁機塞給我的。&rdo;

魏嘗皺皺眉，猜測道士必然只是受人指使所為，於是問：&ldo;誰寫的？&rdo;低頭又看一眼絹帛，說，&ldo;這絹帛被人裁過，是你？還是本就如此？&rdo;

&ldo;是我。&rdo;她大大方方承認了，&ldo;想跟你探討的只有這八個字而已，至於是誰寫的，也一樣不重要。&rdo;

魏嘗似乎有點不高興：&ldo;出自誰手，不說也就算了，可這話總有上下文的，你單拎八個字出來，叫我斷章取義，我怎麼意會？我是神仙不成？&rdo;

&ldo;上文跟這八個字沒有關聯，不影響理解，我保證。&rdo;

他嘆口氣，低頭琢磨起來：&ldo;陛下年幼，尚未成家，此處提到的&l;東宮&r;應與不存在的太子無關。&rdo;

薛瓔點點頭。除卻太子所在，若還有哪處能叫東宮，大抵就是秦太后居住的長樂宮了。這裡的&ldo;東&rdo;或許是意指宮闕方位。

魏嘗顯然也很快想到了這點，道：&ldo;長樂宮的子嗣？我倒記得秦太后有個小兒子，是隨她住在長樂宮嗎？&rdo;

薛瓔&ldo;嗯&rdo;了聲：&ldo;比阿郎還小點，才三歲多而已。&rdo;

這個原本看來應當成為秦家爭權籌碼的孩子，因年紀太小，與馮曄著實相差得遠，一直以來並未引起多大波瀾，存在感實在不強。

但按這個字條內容來看，這孩子似乎有些問題。

魏嘗皺了皺眉。早在看到字條的一瞬，薛瓔便該已聯想到那個孩子，眼下還請他參謀，想必並非要他止步於此，僅僅做個猜測，而是想辦法深入打探。

他說：&ldo;這字條可靠嗎？倘使不可靠，貿然出手恐怕不合適。萬一對方就是想勾起你的好奇心，引你想方設法驗證，而後捉你入網呢？&rdo;

&ldo;我不敢保證。&rdo;薛瓔道，&ldo;凡事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rdo;

&ldo;我明白了。&rdo;魏嘗點點頭，&ldo;我這幾天計劃計劃看，不過你得先把有關秦太后和那個孩子的事情細細告訴我。&rdo;

薛瓔&ldo;嗯&rdo;了聲，從數年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