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頁(第1/3 頁)

&ldo;嗯……不是。&rdo;鄒貴想了想，小聲告知：&ldo;您這間房，少夫人陸續佈置了個把月。中秋節前後，人人盼望您回來，她雖沒明說，卻在忙完地裡農活後搜尋野花，插瓶以供觀賞，可惜您沒回來過節。從那以後，小的和翠梅她們覺得有趣，便天天順手帶些花回家，橫豎不麻煩，就成例了。&rdo;

中秋節?我沒回家，她一定很失望。

郭弘磊愉悅笑意淡去，歉意浮上心頭，無奈道：&ldo;我倒想常回來探望，但軍中規矩森嚴，若無上峰手令，擅自外出者統統以逃兵論處。&rdo;

&ldo;您放心!&rdo;鄒貴聽出了歉意，立刻話鋒一轉，安慰道：&ldo;少夫人從來只是擔憂您的安危，毫無怨憤之意。她可厲害了，談起農桑頭頭是道，聰明能幹，如今土豆已經開花了，贏得大半村民對咱們客客氣氣的，除了‐‐&ldo;他忽然打住，流露懊惱之色。

郭弘磊一愣，直起腰，審視小廝的神態，返回書桌坐下，沉聲問：&ldo;除了什麼?&rdo;

&ldo;咳咳，唉喲。&rdo;鄒貴苦著臉，為難極了，猶豫道：&ldo;少夫人吩咐過，不許把家常雞毛蒜皮當成要緊大事稟告，免得公子煩惱，甚至導致您對陣殺敵時分心，那可就糟糕了。故小的不敢多嘴。&rdo;

郭弘磊氣笑了，威嚴質問：&ldo;豈有此理!她的話你聽，我的話你決定不聽了?&rdo;

&ldo;不不，小的怎麼敢?&rdo;鄒貴連連擺手，左右為難。

郭弘磊低喝道：&ldo;那還不趕緊說?說!我不在的時候，都有誰欺壓你們了?&rdo;

&ldo;欺壓?倒沒人敢明目張膽地欺壓，只是流言蜚語聽得人氣憤。另外，藏在暗處的宵小之徒，始終令人提心弔膽。&rdo;鄒貴小心翼翼，頻頻瞟向門口，生怕被姜玉姝撞見自己多嘴。

郭弘磊瞬間沉下臉，目光如炬，緩緩問：&ldo;&l;流言蜚語&r;怎麼回事?&l;宵小之徒&r;又是怎麼回事?你如實細說，休得隱瞞，否則‐‐&rdo;

&ldo;小的說!立刻說!您千萬別派小的去長平縣。&rdo;相伴多年，鄒貴很瞭解公子個性。

郭弘磊板著臉，嚴肅道：&ldo;你膽敢隱瞞半個字，明早就收拾包袱去長平，換個誠實的人來。&rdo;

&ldo;公子息怒，小的這就說!&rdo;鄒貴不敢遲疑，湊近耳語了半晌。

不久後

姜玉姝去而復返，靠近書桌，垂首問：&ldo;給誰寫信呢?&rdo;

&ldo;舅舅和岳父大人。&rdo;郭弘磊面色如常，若無其事。

姜玉姝催促道：&ldo;擱著擱著，明天再寫!面已經好了，吃完沐浴後早些休息。我聽林勤說了，你們只歇一日，明天酉時前必須趕回去，對吧?&rdo;

&ldo;對。&rdo;郭弘磊依言擱筆，起身往堂屋走。鄒貴低眉順目，沒敢看少夫人一眼。

&ldo;唉，太匆忙了。&rdo;姜玉姝嘆了口氣，跟隨告知：&ldo;事先不知道你們回來，沒準備草料，也沒馬廄，只能把四匹馬送去了里正家，他家養牛，且勞煩一次，改日抽空自己弄個馬廄、備些乾草料。&rdo;

郭弘磊轉身，凝視對方消瘦許多的臉龐，不容置喙道：&ldo;無需改日，明早我們就試著蓋一個!&rdo;

&ldo;好啊。&rdo;姜玉姝興致勃勃，走起路來帶風，心情暢快，瞥了又瞥，忍不住說：&ldo;二公子穿上戎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