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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白麵具的語氣有些疑惑。
“都拼光了,我是唯一能喘氣的。”趙勇德說道。
“原來如此,很榮幸見到各位。”白麵具莊重了敬了個軍禮:“而且,我想我也找對人了!”說到這,他從懷裡掏出一枚肩章,遞給了獨眼龍:“這東西,是你們的吧?”
看到肩章上很清晰的青天白日標記,還有兩杆交叉著的鋼槍圖案,獨眼龍肯定的點點頭:“沒錯,是我們楊開副隊的。這麼說,你們收到那封戰報了?”
“那是必然。”白麵具點點頭:“先介紹一下,鄙人姓何,供職于軍統。此刻有要事在身,再加上大股的日軍就在附近,多的客套話就不說了。你們之中,哪位是楊開先生。”
“剛才為了把鬼子引到雷區,他撤到了那棟單元樓裡,而且中了一槍。”獨眼龍轉過身,指著那個黑洞洞的樓道說道。
“傷情怎麼樣?”
“不容樂觀。”
“快!取擔架。”白麵具面色一變,招手之間,已有四個雨衣人冒著傾盆大雨,小跑著衝了過去。
“啊!……啊!……”
便在此時,一道黑影從單元樓裡跌跌撞撞的衝了出來,看軍服,是個日本士兵,他的眼睛鼓鼓的漲滿了面部,彷彿要瞪出來一般。一雙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即便如此,還是有無數條血線從他的指縫間滲出來。順著腳步,流了一地。等走出第七步時,終於噗通一聲倒在了樓邊,都他的手攤開時才發現,在他的脖子上一道傷痕幾乎割斷了半個氣管,顯然是高手所為。
這個高手,不是別人,正是楊開。
雖說僅憑著一柄軍刺就將兩個鬼子送上了西天,但嚴重的體力消耗,再加上大幅度的失血,已經讓這個久經沙場的老兵捉襟見肘,此時的楊開,完全是靠著那一股子精神氣兒在支撐著身體,左手摸牆,右腳幾厘米,幾厘米的往前拖動。
幾乎每走一步,都像跨越一個世紀那麼艱難。
當楊開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所有人都為之一驚,獨眼龍的幾個教導隊士兵更是喊出聲來。
“他……就是楊開?”白麵具看著這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整個肩膀都挺直了起來,他忽然感覺到,雖然自己的代號是‘白虎’,但對方的那股冷峻的氣勢,卻比自己更像一隻老虎,一隻蟄伏著爪牙的老虎。他忽然有些明白,自己的上司,為什麼要不遺餘力的去尋找這個年輕人了。
“是……是的,快救他!”獨眼龍叫道。
“嗯!”收起沉思,白麵具當機立斷的命令道:“不要讓他接觸到雨水,抬進小樓裡,就地處理傷口。”
說完,便箭步跟了上去。
小樓裡,四個雨衣人已經將楊開安置在了擔架上,其中兩個按住了他的手腳,另一個撕開他的上衣,正用打火機烘烤著手中藍汪汪的小刀。而揹著紅十字箱子的那個,則在用注射器抽取著幾個小瓶子裡的液體,神色緊張,一絲不苟。
“嚴重嗎?”白麵具細細的端詳了下楊開的眉目,開口道。
“胳膊受了槍傷,應該是日本春田式步槍的子彈,口徑比三八大蓋要大一些,所以創面不小。而且……似乎撕裂了附近的血管,需要緊急治療,不然這條胳膊很可能會廢掉,還有可能休克。”拿著手術刀的雨衣人解釋道。
說到這,他像是自言自語的搖了搖頭:“難以想象,失血成了這樣,竟然還能用冷兵器格殺掉兩個全副武裝的日本士兵……”
“因為他是個軍人,中國軍人。”白麵具笑了。連帶著看向獨眼龍等人的目光,也充滿了尊重。
“喂,朋友,我要給你取子彈了,儘量要緊牙關,別吭聲。老二老三,你們按緊了。”雨衣人用手術刀在楊開的胸口撣了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