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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的利劍 第八章（9）

湯姆笑了笑，眼睛仍盯著前方。 尼爾斯：&ldo;嗨，上尉，回國以後，你可以訓練我嗎？&rdo; 湯姆：&ldo;我是個軍人。&rdo; 尼爾斯聳聳肩：&ldo;我有過教練，但他們不如你。&rdo; 湯姆突然伸手從尼爾斯腿上抓起一支卡賓槍：&ldo;注意！前方五百米拐彎處有人！&rdo; 尼爾斯毫不在意地說：&ldo;看著哪！在一公里遠的時候我就看見他們了。沒有這點本事我還能活到今天？&rdo; 湯姆：&ldo;不要亂開槍，我們還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要襲擊我們。&rdo; 尼爾斯：&ldo;反正這條路不安全，經常有越共襲擊我們的軍車。&rdo;說著，他把卡賓槍順直，槍口貼在風擋邊緣對著前方。 車子離拐彎處越來越近了。路兩邊是略高於路面的土坡，長滿了茅草和樹林。就在接近彎道的一剎那，湯姆猛地一腳急剎車，草叢中冒出幾條人影，密集的子彈全部打在車頭上。槍響的同時，湯姆和尼爾斯已經一左一右竄出了車外，兩串子彈交叉射入草叢。只見幾條人影晃了兩晃不見了，還有一支槍被拋了起來，顯然對方被擊中了。湯姆和尼爾斯從兩側包抄接近了那片草叢。 草叢中倒著三個穿黑色衣服的人，每個人的身上都多處中彈，流著血，但都沒死。他們瞪大眼睛，絕望而痛苦地盯著兩個美國人。湯姆看見稍遠的草叢有幾處在搖動，便撿起地上的兩支ak－47型衝鋒鎗朝那裡掃射了一陣，直到子彈打光。 尼爾斯已用槍託砸破了一名傷者的頭，那人顯然活不了了。另一個傷者的手從腰間艱難地抽出，尼爾斯看見他手裡竟握著一支手槍！他獰笑著一腳踩住這人的手腕，俯身奪過手槍，咒罵著把槍口猛地塞進對方的嘴裡，這人驚恐地顫抖著，身體繃成了弓形。&ldo;砰&rdo;的一聲，這人的身子猛地彈了一下，不動了。唯一活著的傷者正徒勞地爬行，被尼爾斯一腳踏住了脖子。 湯姆找到另一支衝鋒鎗，確認周圍沒有越共遊擊隊潛伏，招呼道：&ldo;好了，尼爾斯，我們走！&rdo; 尼爾斯忽然叫道：&ldo;嗨！這是個女的！&rdo; 湯姆走近一看，這個女人又黑又醜，上衣已被尼爾斯撕開，兩隻乳房都被槍彈擊中，流著血，尼爾斯正在扯她的褲子。湯姆制止道：&ldo;快走吧，她已經活不了啦。&rdo; 尼爾斯朝這個女人吐了口唾沫：&ldo;小妞，你把襲擊我的地方搞錯了，如果選在床上，那情況就完全不同了……&rdo; 吉普車的水箱被打漏了，但湯姆和尼爾斯還是設法把它開回了西貢。 特遣隊的十名成員已經到了九人，只剩下艾倫&iddot;瓊斯。 湯姆把車停在&ldo;紅心愛斯&rdo;外面的空場上，觀察了一下週圍，下了車。這是一座毫無特色的兩層樓建築，臨街的兩面牆壁的門、窗全部被霓虹燈包圍著。整條街上到處人聲鼎沸，數不清的小販扯著嗓子叫賣，濃妝艷抹的女人成群地和一些穿軍裝或穿便衣的美國人以及其他各色人等唧唧喳喳地打情罵俏。過往的行人與汽車爭道，喊叫聲、爭吵聲、汽車喇叭聲響成一片。 湯姆和艾倫&iddot;瓊斯雖然不在一個分隊，但他知道在這個地方準能找到瓊斯。他們倆都是特勤大隊的著名人物，當然湯姆是威名赫赫令人崇拜的英雄，而瓊斯卻是劣跡斑斑，並以狠辣和瘋狂著稱。湯姆知道，很多美軍士兵因為前線的失利和與日俱增的傷亡而產生了厭戰情緒，他們用酗酒、嫖妓甚至吸毒來麻醉神經。特勤大隊比野戰部隊自由一些，空閒時間也相對多一些，因此不少人把&ldo;紅心愛斯&rdo;當成了家。難怪有人說&ldo;紅心愛斯&rdo;是用美鈔堆積起來的。這裡經常發生打架鬥毆甚至槍擊事件，一般都是為了爭奪妓女。美軍士兵和南越政府軍的軍人打，有時美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