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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的利劍 第十七章（2）

範春：&ldo;張建華！你為什麼不服從我的命令？你想幹什麼？&rdo; 張建華站起來，冷峻的目光逼視著範春。 範春有些害怕，他摸不準張建華會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口氣不由得緩和下來：&ldo;我請你一起審問俘虜，你為什麼不去？&rdo; 張建華：&ldo;範春！你必須向大家解釋清楚，你為什麼向老百姓開槍！&rdo; 範春猛覺一陣心慌：&ldo;我……這是戰爭！是要死人的！&rdo; 張建華：&ldo;但是你無權屠殺老百姓！&rdo; 範春：&ldo;我不能放走敵人！&rdo; 張建華：&ldo;我和楊援改已經迂迴到敵人背後，他們跑不了！&rdo; 範春冷笑道：&ldo;哼！鬼才知道你們能不能抓住敵人！事實是你只抓住一個，另一個逃脫了！&rdo; 張建華：&ldo;正因為你不配合，提前開槍，敵人才逃脫了！只要你再拖住他們三十秒鐘，我們就可以截斷敵人的去路！&rdo; 範春：&ldo;張建華！請你放明白些，這裡我是指揮官！&rdo; 張建華：&ldo;你故意打死無辜平民，這是犯罪！&rdo; 範春：&ldo;這是我的事，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rdo; 張建華：&ldo;那好，我不和你談了！&rdo; 範春一驚：&ldo;你……你要幹什麼？&rdo; 張建華：&ldo;我現在就要和總部通話！我要和阮處長、副局長通話！&rdo; 範春急得大叫：&ldo;不行！我不允許你和任何人通話！沒有我的許可，任何人不得使用步話機！&rdo; 張建華輕蔑地說：&ldo;你怕了？你不敢讓我把這裡發生的一切告訴你的領導，對不對？如果你是正確的你怕什麼呢？範春，紙裡包不住火，這個道理你懂嗎？好吧，你去審問俘虜吧，現在抓住另外幾個美國人是最重要的，這件事我可以等到回河內再說。&rdo;說完，他又躺下休息了。 範春對張建華恨得牙根都癢癢了，但又奈何不得他，真要是把他惹急了，自己是孤立的，絕對討不著好。局領導如果知道他打死了兩個寮國人，不一定就會降罪於他。但是平日裡嫉妒他的人會因此而大做文章，斷了他的升遷之路，這才是他真正擔心的。隊員們是沒有資格見到局領導的，但是張建華能。他盯著張建華，心中忽然生出一個惡毒的念頭。 範春回到吊著俘虜的教室。 屋裡點了一盞氣燈。這個村子不通電。範春把一張用木版釘成的課桌擺在俘虜面前，搬了把椅子，十分威嚴地坐下。他命令陳錦輝摘掉俘虜頭上的衣服。 瓊斯被吊得手臂已失去了知覺。摘掉了蒙著腦袋的衣服後，他看清了屋中的情景。面前坐著的是那個會說英語的頭目，另外三個人持槍守在周圍。一盞噝噝作響的汽燈放在桌子上，把那個頭目的臉映照得陰森可怖。桌子上還擺著從他衣兜裡搜出來的所有物品。 範春的目光從手中的裸體女人照片上移向俘虜。他打量著這個大塊頭俘虜，晃動一下照片輕蔑地說：&ldo;帶著這個打仗？你恐怕再也沒有機會欣賞這個了。你的姓名！&rdo; 瓊斯身子一顫：&ldo;艾倫&iddot;瓊斯。&rdo; &ldo;部隊番號？&rdo; &ldo;美軍駐西貢特種勤務大隊少尉。&rdo; &ldo;你們的任務？&rdo; &ldo;偵察胡志明小道的位置和重要的物資基地，指引我們的空軍進行轟炸。&rdo; &ldo;你們一共有多少人？&rdo; &ldo;十個。&rdo; &ldo;除了你們三個，其餘的在哪兒？&rdo; &ldo;在美濃被炸死一個，在平恩死在竹尖樁坑裡一個，突圍時失散三人，還有……&rdo; &ldo;另外四個呢？&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