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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不能生育。&rdo;

&ldo;她有孩子了。&rdo;

她驚呆了，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氣。&ldo;你撒謊!&rdo;她氣急敗壞地說。

保羅朝急步上前的史帝加做了個阻攔的手勢。

&ldo;我們剛知道兩天，她懷了我的孩子。&rdo;

&ldo;可伊如蘭……&rdo;

&ldo;只能用人工的辦法。這就是我開出的價碼。&rdo;

聖母閉上眼睛，免得看到他那張臉。真該死!基因的骰子就這麼擲出去了，這麼隨隨便便!她胸中翻騰著厭惡與憎恨。比&iddot;吉斯特姐妹會的信仰，巴特蘭聖戰的教訓‐‐全都禁止這種做法。不得以任何行為貶低人類，不能允許任何機器像人腦一樣思維，人也不能像動物一樣人工繁殖。

&ldo;你怎麼說?&rdo;保羅說。

她搖搖頭。基因，無比珍貴的亞崔迪基因‐‐這才是最最重要的。需要遠遠超過了禁忌。對姐妹會來說，交配遠不止是精子和卵子的混合，她們的目的是藉此掌握人類的心智。

聖母現在明白了保羅價碼的深義。這種行為將引發群眾的憤怒，萬一這件事走漏了風聲，他想把比&iddot;吉斯特姐妹會拉進來，以平息眾怒。如果皇帝不承認人工授精所形成的父子關係，她們也只好不承認。他給予她們的東西，或許會使姐妹會保住亞崔迪家族的基因，可她們卻卻永遠不可能再進一步，得到皇位。

她朝房間四周掃了一眼，研究著每個人的表情：史帝加溫順地等在那兒;死靈呆呆地站著，好像迷失在內心深處的什麼地方;阿麗亞在觀察死靈;保羅勉強保持著外表的平靜，掩飾著內心的怒火。

&ldo;你開出的條件只是這個，不能更改?&rdo;她問。

&ldo;只是這個。 &rdo;

她瞥了一眼死靈，恰恰看到他臉頰上的肌肉突然抽動了一下。表達了某種感情?&ldo;你，死靈。&rdo;她說，&ldo;這個價碼合適嗎?應不應該接受?用你的門塔特腦子給我們算算。&rdo;

金屬眼轉向保羅。

&ldo;你可以自由回答。&rdo;他說。

死靈朝聖母轉過那雙閃爍著微光的眼睛，他的笑容讓她吃了一驚。&ldo;只有在能真正買到什麼的情況下，才談得上價碼是否合適。&rdo;他說，&ldo;但在這裡，雙方提出的是生命換生命。這種交易已經超出了價碼的範圍。&rdo;

阿麗亞輕輕拂了拂散落在前額上的一縷紫銅色頭髮，說：&ldo;難道說，這筆交易的後面還隱藏著別的什麼東西嗎?&rdo;

聖母不想看阿麗亞，可她的話使她心神不定。是的，肯定還有更深的含意。這個姐妹是個邪物，這不假，但不可否認的是，她是一個真正的聖母，具備聖母這個名稱所包含的一切。此時此刻，凱斯&iddot;海倫&iddot;莫希阿姆感到自己已經不再是一個單獨的人，而是群聚在她記憶中的所有人。剎那間，她吸入的每一位聖母都警覺起來。阿麗亞的情況肯定也和她一樣。

&ldo;別的什麼東西?&rdo;死靈問，&ldo;只不過，人們會問，為什麼比&iddot;吉斯特姐妹會的女巫不用特雷亞拉克斯的方法。&rdo;

凱斯&iddot;海倫&iddot;莫希阿姆以及她意識之中的所有其他聖母都顫抖起來。是的，特雷亞拉克斯人的所作所為令人作嘔。但如果人類不顧禁忌，準備接受人工受精，下一步會不會也幹出特雷亞拉克斯人的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