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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琴，不管你那三腳貓的紙牌算命靈不靈光，我衷心感激你給予我的關懷。&ot;我

是真心的。

&ot;顧客永遠是對的。&ot;他含蓄的說。

&ot;你對每個顧客都這麼好？&ot;

&ot;不，只是美麗而哀傷的顧客。前幾日你推門進來，嚇我一跳，面色蒼白，神情

絕望，渾身濕淋淋如落湯雞，憔悴兼疲倦得到極限，又撐著木杖，真怕你支援不住。&ot;

&ot;真的？&ot;我悚然而驚，&ot;真的那麼糟？&ot;

&ot;你自己不發覺吧？幸虧我們這裡沒鏡子。&ot;

我摸摸面孔。&ot;今天呢？&ot;

&ot;判若兩人。&ot;

我鬆口氣。

&ot;不用紙牌也知道你在轉運。&ot;他還是鼓勵我。

&ot;我此刻仍覺得累，&ot;我說，&ot;不過心情已經好轉。凡是可以發生的事全已發生，

我老同自己說，不可能更壞了吧。套句肉麻的陳腔濫調：冬天已經來了，春天還會遠

嗎，或是黎明之前的深夜特別黑暗之勢……&ot;

&ot;他對你很壞？&ot;琴忽然問。

我不出聲，行方對我實在不算好，因此更加不能訴苦。對那麼壞的男朋友尚且念

念不忘，豈不是犯賤？痛剿他也不行，因為當初同他在一起也是自願的，事後做其失

足少女狀，加多三成羞恥。

&ot;你很好強。&ot;

應該如此。這是現代人應有的態度。

&ot;我覺得他配不起你。&ot;人夾人緣，琴從頭到尾站在我這邊。

我微笑，&ot;我也這麼認為。&ot;

&ot;好女孩！&ot;他豎起拇指。

&ot;真沒想到會在這裡結識到朋友。&ot;

&ot;找工作有沒有進展？&ot;

&ot;剛寄出信。&ot;

&ot;有沒有想過做小生意？&ot;

&ot;不是這方面的人才。&ot;我說，&ot;別看做工受氣，做老闆在沒上軌道之前更苦。&ot;

&ot;這倒是真的，我也時常欠職員三個月的薪水。&ot;他說笑。

&ot;琴，告訴我關於你自己。&ot;我真心想與他做朋友。

他微笑，&ot;我是一個平凡普通的人，乏善足陳。&ot;

&ot;結婚役有？&ot;

&ot;沒有。&ot;他說，&ot;一次創傷，足以致命。&ot;

我點點頭。自古傷心人是很多的，並不比在戰場上陣亡的人更少。我覺得不方便

再繼續這個題材。盼望將來好過留戀過去。

&ot;這次找到工作可真得好好做出一個局面來。&ot;

琴向我舉杯，&ot;祝你成功。&ot;

他的夥計來請他去聽電話，我藉此結帳離開。

到室外抬頭一看，滿天的星斗，一片雲也沒有，不會下雨，那麼我不用擔心今日

會遇到真愛，我完爾，繼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太滑稽了。

隨即一怔，笑？我怎麼會笑？我已經大半年沒笑了，怎麼會笑得出來？

呆在路上嚇倒自己。我痊癒啦？連忙摸面孔摸身上，真的，不知不覺連傷口也找

不到，我惆悵的想：怎麼搞的，不是有人一輩子為另一人傷懷嗎？

我竟沒有資格做那樣的一個人，大概是情操不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