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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下溫度,不燙手,抓住那東西往外扯,是整張鱷魚皮。
被烈火燒過,鱷魚皮變小變薄變光滑,血肉徹底沒了,骨頭倒是還在。
潘五苦笑一下:早知道不怕燒,何必折騰這麼多天?
外皮和骨頭分離開,潘五抽出整條脊椎,好大好長,拿斷刀敲兩下,竟然發出金屬聲?
抓起來猛往礁石上砸,砰地一聲石頭碎了,骨頭沒事。
好吧,你就是天寶地材。拿斷刀去捅皮囊,同樣刺不進去。
於是,潘同學又要撓頭了。
這麼大的玩意,放哪?直白點說,藏哪?
按兩樣東西的堅硬度來看,在修為沒達到四級以前根本想都不要想,沒有那個實力就不能煉器。
長嘆一聲:早知道這麼堅硬,扔海里任魚吃又能如何……不對,萬一會腐爛呢?
眼看到上課時間,潘五跑去前方石崖下挖坑,半截斷刀不愧為名刀,特別擅長挖沙子,沒一會兒挖出巨大深坑。
把鱷魚骨頭和皮囊放入,再覆蓋沙子,最後放上幾塊大石頭,然後從海里游回宿舍。
田甲一找上門了,帶著大批人氣勢洶洶堵住大門。
潘五剛爬到視窗,聽到屋子裡鬧哄哄一片,這是又出事了?
就在琢磨要不要回去海里的時候,屋裡人走了,鬧哄哄離開,有人喊著薛永一在宿舍。
潘五多等一分鐘才回屋,走去門口往遠處看,那面好像已經打起來了?
嘆息一聲:“都是壞學生,不知道好好學習。”快步下樓。
上午是吳江飛講師的武修課,上課時,同學大喜問話:“你沒事兒?”
潘五說:“我能有什麼事?”
大喜說:“昨天晚上你沒去。”
“去哪?”潘五完全忘記挑戰書這件事。
昨天晚上,四年級田甲一同學帶著大群人在鬥場等了三個多小時,等到海枯石爛也沒能等到薛永一和潘五。所以今天早上去宿舍堵人。
大喜簡單說下昨天晚上的事情,說有一千多人去看你們比武。
潘五說:“我又沒同意。”
潘五不在乎這種瑣事,一是沒有意義,二是浪費時間。
可別人不這麼想,上課時沒人說怪話,剛一下課,就有人問他是不是怕了?
潘五滿心好奇看過去:“咱倆是一個班的?”
無視是最大的瞧不起。
不怪別人這麼想,修者等級森嚴,一級就是一級,二級就是二級。潘五和薛永一是零級修為,田甲一是一級上,兩者間不說天差地差也差不多,不能放一起比較。
世俗觀念就是這樣,根深蒂固難以改變,中午打飯時,有很多人衝他笑。
潘五不做理會,可是剛打好飯走出食堂,田甲一來了,攔在門口大聲說話:“如果你怕了,叫聲爺爺,我就放過你。”
潘五說:“你跟薛永一有仇,找我做什麼?”
他是理所當然的說這句話,跟害怕無關。可在別人聽來,你這個人不但沒有膽量,還出賣隊友?
潘五是本屆院考第一,一入校就廣為人知,只是沒有多少人認識他。
現在都認識了,有人不屑有人嘲笑,說這個第一沒膽氣不說,還很丟人……
潘五可以不在乎人言,可總是個少年,當越來越多人都這麼說,越來越多瞧不起的眼神看過來,他也忍不住了。
田甲一一臉冷傲表情:“怕捱揍就叫爺爺。”
潘五看看圍觀同學,跟田甲一說:“想跟我打架,簡單,我還有十個銀幣,賭一下。”
學校禁止賭博,潘五大庭廣眾說出來,圍觀學生覺得好笑,這傢伙是怕講師不找麻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