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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離魂珠說:“烈火炙魂,形滅神銷,暫離了竅又能如何?”
“入牡丹的夢,讓她把花冠交給我。”金甲羽靜靜的說,“他們對我防備太深,我拿不回來。”
我一聽就急了,捏起離魂珠便塞進口中。牡丹居然沒帶著朱孝廉走?那百合她們也沒走嗎?他們在想什麼?難道還指望姑姑不再追究麼?
金甲羽說:“姑姑的煥日神通已經快破九重界,當時她是感覺到七重天有異,不得以出關來檢視。她現在動了真氣,此時她必須先破界……”
我顧不得回答他,專心催動木系煥元之術,烈火之下我的招術極難施展。但是有離魂珠的幫助就不一樣了,倏然覺得身體發飄,輕輕一縱竟快上了頂臺。回眼見自己的肉身仍盤坐在浮臺之上,火蛇攀纏滿身。
復看自己,手足皆實,甚至掐一下自己還會覺得疼痛。這離魂珠,果然是好東西。
一隻刑天獸向我飛來,不及我反應,竟已經穿身而去!金甲羽雙眼由金泛紅,在空中亂找終是鎖定我的方位,他縱翅而上看著我,唇角微微的翹起來。原來他的笑容,也是這樣的動人!
“在你拼命練功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想救她。當時你想救她,是因你覺得她這樣死太不值得。而現在,卻是想成全她跟朱孝廉。”金甲羽邊說,邊展翅向七重天外飛去,“她們都說你是無情的,其實你比她們都懂情。你現在也犯了倔,跟姑姑認個錯,先回去多好?”
“他們要是都走了,我認個錯保個小命又何妨?但現在……我總不能再掉回頭去抓他們回來吧?”我無可奈何的說,我不是牡丹,雖然心不甘情不願的,但低低頭也無所謂。只是怕就算我認了錯,姑姑也難恕我。她太瞭解我,一如我瞭解她。她要的那種一條心,實在太難做到了。
“你才不會。縱他們跑了,你也不認!”金甲羽哼著,對我的話不屑一顧。
我跟在他的身後,如今我只是魂,輕盈無比……也軟弱無比。他必須《文》將翼展開,將我布罩在《人》陰影之下,而且還《書》得小心建起護《屋》身法陣,不然我隨時都會煙消雲散。
金甲羽翼展數丈,凌飛於空,這一路,他為我遮風擋雨。有他引護,我們渡過了東海回到了玄武谷。
我很好奇的問:“你可過得東海,獨下七重塔卻沒有法器護身,刑天獸居然不攻擊你?”
他淡淡的說:“你沒發現刑天獸的翅膀跟我很像嗎?在它們看來,我也是它們的同類。它們雖然暴虐愚蠢,卻沒有自相殘殺的興趣。”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我無需再畏懼陽光對我的傷害。看著他慢慢收進骨骼裡的翅膀,我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多。
到底還是最牽掛那人,不由的問:“他們怎麼還留在這裡?”
金甲羽看著我,答非所問的說:“你猜到了吧?當初你不拆穿姑姑的謊言,並非全因畏懼姑姑。你是想逼朱孝廉快些離開……可惜他不能體會你的好意,非要留在這裡,姑姑是打算借種。”
這種種的異狀,姑姑反常的態度……原來是要借種!
疾疾的掠動向竹林去,反正有金甲羽在身邊護我的元神,也不怕速度太快被風吹散。
我一邊念訣疾飛一邊說:“百合她們鬧不明白,牡丹還想不通嗎?姑姑從未原諒過她的動情,如今她跑出來,怎麼可能不追究?我讓她一出去馬上帶著大家出乾坤門,她怎麼不聽?”
術由心發,肉身只是依持。只是沒有肉身作傍,什麼術也都無法對實體產生傷害,但像這種掠空術還是操持的很流暢。只苦了金甲羽,因為我明顯比以前更快了。
他說:“當時姑姑感覺到七重天有異狀,所以便帶著我前去檢視。之後就看到了你……姑姑動了丹元火,不得不再回去閉關通修。她派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