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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聞玉兒亦是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黑袍無頭屍體，再次將目光轉向高雄崎的時候，眼中波光微閃，配以紅霞未退的臉頰，更顯嬌豔如花。

阿木達上前一步，來到高雄崎的面前，大大咧咧的拱手說道：“大師武高強，我阿木達佩服萬分，想來，大師的修為距離武聖境界只有一步之遙了吧？”

高雄崎看看地上的無頭屍體，再低頭看看自己蒲扇大的左手，心中情緒複雜難言，只覺這殺熊與殺人的感覺果然不太一樣；聽到阿木達的問話，他將噁心的感覺拋到腦後，用手一指地上的屍體，抬頭大笑道：“此人也是武王境界的高手，但在佛爺手下卻連還手之力也無，被佛爺一巴掌便超度上西天，你怎麼還會認為佛爺的實力距離武聖還有一步之遙？”

阿木達看著狂態畢露的酒肉和尚，咧嘴笑道：“大師不會不知道，武聖可不是那麼好成就的事情。十萬練武人，卻不一定能出一個武聖，這是所有武林人士都知道的事情。”

高雄崎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一個蠻族人，倒是對我們武林人中熟悉得很！”

“那是當然，我們雖然是八千里臥牛山中的蠻人部落，但也經常與外面的世界聯絡，一些應有的常識還是能知道的。這天下學武之人，十萬個鍛鍊肉身的武徒，最終只有一萬人能練出一口內息，晉級為武士；而一萬個武士當中，又只有一千個人能成導引內息在經脈中迴圈運轉，化為內力，晉級到武師，而能進一步將內力凝練化為真力的武王境界只有一百個人。想一想，十萬名學武之人，最終能練出真力的只有一百個人而已，每一個境界的淘汰機率是十倍，這是一個差距很大的數字了；但是，這一百名武王當中，卻不一定能產生一名武聖；如果說武王還屬於凡人的範疇，那麼武聖就是開始踏足超凡入聖的神人之境，兩者之間的差距那就跟天空與大地一樣寬廣，遠遠不是前幾個境界可以相提並論的。”

“照你這麼說，想要成為一名武聖可就非常需要運氣了！”聽完阿木達得意洋洋的顯擺，高雄崎臉上不動聲色，肚子裡卻有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小人叉著腰身，仰天猖狂大叫道：“小樣兒，你怎麼也想不到你家雄起爺爺已經是武聖了吧！哇哈哈哈哈哈哈！”

心中正暗爽不已的高雄崎看到神色恭敬了許多的阿木達，腦中靈光閃動，又問道：“你這蠻人，倒也知道的不少，那你可知道我大明朝現在有幾名武聖？”

“不要叫我蠻人，我的名字叫做阿木達！”阿木達挑了挑飛揚跋扈的眉頭，刺了一半紋身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沒好氣的嘟囔道：“你一個大明朝的和尚都不清楚，我這個蠻人哪裡能清楚，不過江湖傳言，東廠廠公東方啟明與西廠廠公劉進田這兩個太監，很有可能都是武聖。至於江湖上，自從百年前的一代武聖刑無悔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武聖，就連傳承千年之久的四大門派，近百年來人才凋零，也沒落了許多。”

高雄崎有心再詢問一些江湖上的事情，又恐對方懷疑，當下閉嘴不言，彎下腰身，將無頭殺人鬼手中的火靈劍拿在手中。

主人已死，劍身紅芒褪去，火靈劍恢復了當初的錚亮如銀；高雄崎輕輕撫摸著劍脊上的繁複雲紋，心中一動，一縷黃色罡氣湧入劍中，一道刺眼黃芒便似閃電在房間中亮起，措不及防的阿木達與聞玉兒眼睛刺痛，條件反射的閉合上雙眼，有眼淚自酸澀的眼眶中流出。

同一時間，一股滔滔熱浪滾滾蕩蕩，洶湧擴散，竟然將聞玉兒的黑色長髮炙烤的捲曲起來，阿木達身上一些皮毛製作的衣物同樣散發出燎毛的臭味，房間中一些布料床單之類的東西也開始變黃，眼看著就快到達臨界點。

兩人心中驚恐萬狀，即便閉上眼睛，也能感到身前一片火紅髮黃，彷彿一口巨大的火爐正在身前熊熊炙烤，逼人的高溫撲面而來，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