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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回去讓阿婆給你洗洗。&rdo;趙衛東笑著摸了摸虎子花貓似的臉：&ldo;饃饃全吃了，不用給阿婆留，一會我回去做飯，給你燒肉。&rdo;

被趙衛東抱著逗了幾下，虎子伸出小胳膊抱著他的脖子，撒嬌道：&ldo;哥，等燕子姐做了我嫂子，我是不是不能吃上肉了。&rdo;

&ldo;誰說的，想吃就吃，餓不著你。&rdo;趙衛東一手抱著虎子，一手拎著虎子撿滿番薯根的竹簍，把人送到了麥田邊的岔路口上：&ldo;先回去，別讓阿婆找你。&rdo;

看著虎子的的背影消失，趙衛東在兜裡摸了摸，才想起今天沒把煙帶出來。

一整天宋燕子像是個小白蝴蝶似的圍在趙衛東身邊打轉，趙衛東要檢查農活質量，少不得要在地裡鑽進鑽出的。

宋燕子穿著白裙子跳不過一條溝，嗲著嗓子硬是讓趙衛東拉拉她。

霍笙看得好笑。

周萍也樂的很：&ldo;你瞧瞧她，上地裡來穿這一身，生怕別人注意不到她，聽她喊一聲衛東哥，我就抖的慌。&rdo;

黃昏的時候去倉庫裡還農具，宋燕子就坐在旁邊和隊上的女社員說話，他是趙衛東未過門的媳婦，社員們都緊巴著她。

&ldo;你就是隊上新來的霍知青?&rdo;

才把農具放回倉庫，宋燕子就和霍笙搭話了：&ldo;我聽說過你，前不久跳河了，被衛東哥救上來的。&rdo;

她聲音不低，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霍笙沒鬧明白怎麼突然和她說話了，她轉回身道：&ldo;恩，我是霍笙。&rdo;

&ldo;你長得真好看，&rdo;宋燕子湊了上來，看著樣子十分的和氣。

冷不丁的說這一句，霍笙也不好接話，笑著回了一句：&ldo;謝謝。&rdo;然後拉著周萍走了。

晚上，趙家，炊煙四起，不大不小的院子，趙衛東拿著一把從田裡摘的野芹菜回到家。

院子裡很安靜，兩隻雞崽在地上跑著，用爪子刨地裡的蚯蚓，阿婆坐在土灶里加柴火，虎子今天撿了一天的番薯根這會打起來瞌睡，去裡屋睡覺了。

&ldo;虎子睡了?&rdo;趙衛東手腳麻利到水井邊把嫩綠的野芹菜摘細乾淨，用土灶裡燒開的開水燙熟，加了些調料拌制。

他記著要給虎子燒肉，去裡堂把剩下的掛乾的肥肉全部拿了下來，上次弄到的多，但被宋家分去了一半，這是家裡剩下的最後的肉，他得找個時間去趟縣裡。

虎子身體不好，營養得跟上。

&ldo;今天，宋家的姑娘去找你了?&rdo;阿婆從頭到尾都坐在土灶邊，腳邊放著一個籃子，籃子裡是地裡收下曬乾的玉米，她用螺絲刀在玉米棒上起出一條條小縫，然後拿著起好的兩根玉米相互搓，把玉米粒碾下來。

趙衛東在鍋灶上做飯，白花花的肥肉切成塊下鍋，&ldo;刺啦&rdo;的炒出飄香，他含糊的應了阿婆一聲。

&ldo;東子，你聽我一句勸，把婚退了，宋家姑娘心眼不好，又和之前的男知青不清不楚，村裡那麼多的姑娘，這麼些年，宋家陸陸續續打了不少的秋風，那20塊錢的情分早該還完了。&rdo;

屋裡油香飄散，趙衛東把切好的土豆下鍋和肉一起加水燉煮，蓋上蓋子，鍋灶裡咕嚕嚕的聲音翻滾。

這是一個阿婆時不時就會說的事情。

趙衛東習以為常，不過，不知想到了什麼，愣了一下才道&ldo;……宋燕子他爸是生產隊隊長，我和她結婚沒什麼不好的。&rdo;

阿婆把手中的螺絲刀一丟，籃子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