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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皎潔溫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靜與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樹丫上,落下斑駁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條兒掛在樹丫上一般。
付景年躺在草地上,仰頭看向天上一閃一閃的星星,忽的喃喃微笑道,“記得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啊,我與老頭兩個人也經常這樣坐在月光下,訴說著些男人心裡的苦悶事,那時我告訴他自己的理想就是長大了啊一定要做那一襲青衫手持三尺不平劍,要斬江湖不平事兒的逍遙俊哥兒,還要學會一手犀利風騷的劍術,行走江湖的時候再忽悠住一個面貌清秀、眉目舒朗的俏娘子,讓她對自己朝思暮想,然後江湖上不在形單影支。闖出個響亮的雌雄雙煞的名號。”
付景年抹了抹有些發酸的眼睛,繼續笑道:“結果不知為什麼,老頭聽完後卻是一動不動怔怔的看著我,哽咽的跟我說“孩子啊,你不可以的。”,那時我總想不清楚為什麼不可以,後來總算知道了,就再也沒有過這種想法,只想著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事。”
月亮斜掛在天空,笑盈盈的,星星擠滿了銀河,眨巴著眼睛。付景年躺在草地上,一臉安詳,就這樣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
其他四個人就這樣安靜的聽著,也不插話。
“猥瑣老頭,我好想你啊,沒有你的江湖真是無趣的很。“付景年輕輕呢喃。
斷斷續續的,付景年在這個夜晚說了很多很多,也說了很久很多。
所有人都安靜的聽著,只能聽見付景年低沉的說話聲和山林裡蟬雀的翅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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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候愈來愈變得溫暖,按道理來說車窗外的景色也應該越鮮活青蔥,但因為隊伍進入中方地勢漸高的緣故,車隊四周的青草漸隱,變成了夾道相迎的高樹,樹葉尚未完全青綠招展,仍留著去年秋冬蘊積下來的肅殺之意。
在緊張的警惕與搜尋中,車隊行走數日,終於抵達了塞馬關關口外圍,看著那遮天蔽日的密林,隊伍裡的大多數人收起了擔憂的神色,顯得放鬆了很多。
有風穿行於剛剛在春天甦醒的林間,呼嘯低鳴,像是有幽魂在哭泣,付景年蹙著眉頭望著密林深處,仔細傾聽著那些嗚鳴聲裡的細節,忽然聽見前方放哨的家丁大聲吼道:“敵襲!”
林風低鳴裡的那絲雜音終於顯現出了真相,一枝黑色羽箭閃電般自林間襲來,嗚嗚悽嘯,射向車隊中萬兩所乘坐的那輛華貴馬車!
噗的一聲悶響!
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金屬刺狠狠扎進數十張疊在一起的溼紙,那根羽箭射進華貴馬車邊一名家丁胸口,這個蓄留著絡腮鬍卻依然年輕的男子捂著淌血的胸口倒了下來。
咄!咄!咄!咄!
箭矢破空聲、木盾中箭聲、人的悶哼聲、馬的悲鳴聲,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讓先前還被歡歌笑語溫暖暮光籠罩的車隊變成了一片修羅地獄。
而另外一隊馬車旁,付景年將頭上所戴斗笠壓低,鐵大牛一馬當先,率先駛出。
第六十四章 有一人,化作橫雷
咻!
一根羽箭狠狠射進付景年身前不到半尺的泥地,濺起的土石礫打在他所戴的斗笠上,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他面部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安靜坐在馬車上,目光穿透葉間的縫隙,越過那根箭桿,望向密林深處。
隱約間看到塞馬關關口的密林裡已經出現了很多密密麻麻的身影,透過先前計算箭枝密度加上此時視線所及,他大致判斷出這夥蟊賊的數量應在六十人左右。
“娘咧,真是倒黴啊。。”他喃喃說道,轉頭看了一眼後面的朱靈婉,發現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