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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以孝治天下，皇上與太后矛盾再深，面上都必須維護周全，有人趁機迫害太后這種事情則是萬萬不能發生的。

衛姜前來復命。孫嬤嬤和趙嬤嬤已經醒來並審訊過。據孫嬤嬤講，她一個多月前被趙氏等人下藥後關在一間暗房裡，她猜測趙氏想對太后不利，便一直尋找機會逃走，這兩日行宮上下忙碌疏於看管，她得了機會，又聽說宮裡有人要來探望太后，這才潛伏在環翠園附近等待機會把事情鬧大。趙氏的供述與孫嬤嬤所說相吻合，她招供說太后娘娘以往對她們十分苛刻，來到行宮以後，她見宮中也沒有人前來走動，這才起了心思弄走了孫嬤嬤，想尋機報復太后。

&ldo;既事情已弄清楚，將人交回宮中定罪便是了。&rdo;

&ldo;還有一件事需王爺定奪。&rdo;衛姜道，&ldo;屬下審問時，趙嬤嬤無意中說了一句&l;得知太后娘娘命不久矣&r;，屬下覺得此事蹊蹺，或許事關重大，因此不敢再多盤問。&rdo;

江夏王目光是一寒：&ldo;她原話就是這麼說的？&rdo;

&ldo;不敢有半字偏差。&rdo;衛姜鄭重道。&ldo;那趙氏慌亂至極，口不擇言，屬下覺得她在那種情形下說的不會是假話。&rdo;

江夏王點點頭，臉色有些沉重地道：&ldo;把她帶過來。&rdo;

第26章 太后

侍衛將人拖進來之後便退出去，守在了門口。趙氏身子仍是癱軟的，抬頭見面前是江夏王和昭璧公主，即刻又是一頭汗。&ldo;奴婢有罪！奴婢該死！奴婢有罪！奴婢該死……&rdo;

莫廷軒將手中茶杯往桌面一放，&ldo;喀&rdo;地一聲。

趙氏嚇得一頓，住了嘴，不敢再出聲。

莫廷軒毫不囉嗦，開門見山：&ldo;你為什麼要說&l;太后娘娘命不久矣&r;？&rdo;

趙氏臉上一僵，表情變幻莫測，許久聲音顫抖道：&ldo;奴婢沒有說過……&rdo;

&ldo;你若沒說過這話，早被直接綁了送回宮了。本王沒有時間跟你磨嘰。&rdo;莫廷軒冷冷道，&ldo;單是對太后意圖不軌便夠你死十幾次了，還怕說出來性命不保嗎？&rdo;

趙氏抬了頭，神色中透著些許掙扎，似乎有些動搖了。

&ldo;死也分個死法，多少人死。你老實答話，本王給你個痛快，不連累你的家人族人。否則，便公事公辦。&rdo;

趙氏面色蒼白，沉默了許久，才道：&ldo;江夏王爺一言九鼎，奴婢……奴婢說就是了。&rdo;

&ldo;王爺應該很清楚太后的情況。奴婢真的沒敢做什麼，只是不想讓那孫婆子攔著她受到應得的懲罰。&rdo;

&ldo;孫婆子來了行宮不久就開始喝補藥。可奴婢後來發現，宮中派來的太醫給太后配的藥，都被她調換自己喝了。&rdo;

&ldo;你怎麼會知道？&rdo;江夏王眉頭一皺，聲音卻是淡淡的，聽起來他對此事並不感到意外。

&ldo;那是有一日，奴婢忽然發覺張婆子臉色比初來時差了許多，都快變成青灰色了，問她說是來了這裡不適應，睡不好覺，氣色才不好。奴婢覺得奇怪，這山裡水土更養人，她還天天花著銀錢喝著補藥，怎麼越養越糟，暗中留意後這才發現的。奴婢實在很好奇，就藉口身體不適多往芳林閣跑了兩趟，想看看能不能探出點訊息來。&rdo;

芳林閣是宮中隨行前來的醫官們待的地方。

&ldo;有一次正碰上那裡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