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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能讓暗衛統領只聽你一人命令，保護我或者殺掉我。&rdo;

卓婉眨眨眼，感覺他想用最嚴苛的咒語禁錮住自己。

&ldo;嗯。&rdo;卓婉鄭重其事地握住他的手，承諾道：&ldo;我會照顧好你的。&rdo;

卓清揉揉額頭，滿心的無奈，麼妹就這樣不聲不響地私定了終身。

攝政王含糊其辭，麼妹真就明白黑曜石代表的是什麼嗎?

他無法想像，從未學會循規蹈矩的麼妹會拿著黑曜石辦出什麼驚天大事。

她五歲傻乎乎地仗著自己肉多替青衣這個女煞捱了一刀，她十五歲又傻兮兮地把嗜血殺神撈到懷裡當心肝兒來照顧。

什麼事兒碰到麼妹，都透著一股邪乎。

小老太太好笑地看著卓清發愁的樣子，通透道：&ldo;小花手有黑曜石，便再無人能傷她。你在憂心什麼?&rdo;

&ldo;她從小就懶散憨笨，我們所有人都沒盼著她嫁入富貴人家。世道對女人不公，老祖宗和父親甚至想到了入贅甚至在家當一輩子的老姑娘。現在一步一步地走到這裡，她估計也是稀里糊塗的。我怎麼能放下心來。&rdo;

小老太太誇讚道：&ldo;你們卓府的親情讓人艷羨，多少人富貴後就失了人性。&rdo;

卓清苦笑道：&ldo;卓府現如今光鮮亮麗，也是老祖宗和父親一步步熬過來的。至於以後如何，只要所有人還能好好地活著就比什麼都強。&rdo;

小老太太慈笑著搖搖頭，輕緩道：&ldo;你們卓府是老祖宗撐起來的，她親自教匯出來的小花更是青出於藍，你只是關心則亂。你沒發現嗎，認識她的人都願意跟隨她，因為在她身邊，能看見溫暖和活著的意義。秀衣如此，趙留燕如此，那些無論遇到什麼事兒都會趕過來見小花一面的掌櫃們不也是如此嗎。&rdo;

小老太太的一番話讓卓清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她身邊的人與事，他這才恍然醒悟到，麼妹一直都是如此。

麼妹小時候模樣討喜性子乖巧，看見她的人都想要抱一抱她。他們兄弟二人總緊張著麼妹被人抱走。在她五歲被偷走一次後，不僅是他們兄弟兩人，整個卓府都緊張了起來。所有人都墨守成規地在外面不提麼妹，只在自個府裡百般地稀罕著她。

在卓府幹的年頭長的老僕人也最是疼愛她，被子女接回家養老，只走了不到一個月，就又走了回來。老人們堅持，子女們也是無奈，倒貼錢地讓老人繼續留在了卓府，每隔一段時間便給門房些錢，讓他們這些年輕的僕人有時間就多照看一下老人。

卓府被其他商戶笑話的地方也有這一點，卓府的僕人中多是上了歲數的老人。

他能常常看見，麼妹蹲在地上一身髒土地跟花農一塊種花，有時她又偶爾心血來潮地起個大早，跟著老僕去莊裡摘菜。

在卓府的僕人中，大當家的話都沒有麼妹的管用。他父親的話，僕人們會兢兢業業一絲不苟地完成。但麼妹的話，僕人們就會撓破了腦皮盡善盡美地去完成。

就拿去年的一件事來說，父親從外進貨回來後，把貨物放到了院落中，吩咐老管家收拾。老管家把所有貨物都按照以前的規矩放在了庫房裡。

而莊戶給麼妹送來了一車的水果，麼妹讓老管家看著處理，老管家不僅洗乾淨削了皮，老廚娘還把這些水果熬成了果醬。果醬被老先生封到了地窖裡，跟他的酒一塊放著，誰都不能碰。老廚娘每天變著花樣地用果醬做好吃的送給麼妹。

那段時間，堂妹和二弟派人去廚房要些果醬冰沙都被拒絕的徹底。老先生直接挑明瞭，沒別的原因，他們就想把這些果醬留給麼妹一個人吃。

沒辦法，堂妹和二弟又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