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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仰著頭瞟了墨衣一眼，&ldo;她的錯。&rdo;

卓婉感覺屋子四周都冒著冷颼颼的風。

脫掉鞋子，爬到床上，披上棉被，卓婉問青衣：&ldo;你冷嗎?要不要鑽進來?&rdo;。

青衣瞬間笑容燦爛，踢掉鞋子被子裡，胳膊緊緊抱住卓婉這個大暖爐。

卓婉拍拍青衣的胳膊，語重心長地勸解，&ldo;你比墨衣大一歲，要讓著她點。&rdo;

抱著個暖呼呼軟綿綿的大可愛，青衣眯著眼沉浸在幸福的海洋裡，自動遮蔽外界一切聲音。

卓婉對墨衣招招手，墨衣走過來，抱著胳膊靠在床柱上。

卓婉伸著胳膊，費勁地拍拍墨衣的腿，苦口婆心，&ldo;墨衣，我知道你不喜歡說話，不喜歡說話咱就不說話，千萬別毒舌，心理脆弱的會被氣哭的。&rdo;

墨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卓婉，生硬道：&ldo;小姐，我每月無緣無故地消失三四天，你不懷疑我嗎?&rdo;

卓婉仰著下下巴，想都不想地直白道：&ldo;你不是跟你的上司匯報情況了嗎?&rdo;

墨衣渾身一僵。

青衣也是愣了愣，&ldo;噗嗤&rdo;一聲，稀罕地摟著卓婉大聲地笑著。

卓婉覺的青衣和墨衣的反應有些不對，教育墨衣道：&ldo;卓府是個篩子，各方勢力都在盯著。青衣、紅衣還有你，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rdo;

卓婉抿抿嘴，覺得還是實話實說的好，&ldo;你脾氣和嘴巴都這麼壞，這樣的丫鬟在別人家會被打死的。你們上司也是不負責，不進行一下崗前培訓，就敢讓你來我卓府當丫鬟。&rdo;

墨衣此刻的表情一言難盡。

墨衣木著臉，硬邦邦地問：&ldo;你知道我真正的主子是誰嗎?&rdo;

卓婉眨眼，&ldo;不知道。&rdo;又遲疑地問道：&ldo;很重要?&rdo;

墨衣看清卓婉眼底純粹的疑惑，沉默。

青衣樂不可支地趴著卓婉肩上悶笑。

墨衣似乎因為放下了心理負擔，渾身都透著一股輕鬆勁兒。

這麼明顯的變化，卓婉想忽視都難，託著腮咬了咬指甲蓋，把被子疊放一邊，端端正正地坐起身，皺著眉頭認真道：&ldo;我覺的吧，你們把卓府看扁了。&rdo;

青衣笑著追問，&ldo;怎麼說?&rdo;

&ldo;卓府是做生意起家的，你知道什麼意思嗎?&rdo;

青衣和墨衣搖頭。

卓婉對青衣和墨衣的智商擔憂。

&ldo;說明卓府精明呀。在世道好的時候，不依仗任何官方背景地聚集財產，到了世道不好的時候，又能巧妙地守住財產。要是腦子糊塗的，做不到。&rdo;

&ldo;就拿我家最笨的二哥舉例，他走西域生意，在他出門前，他就把一切意外情況都籌劃好了，遇到下雨天怎麼辦，遇到劫匪怎麼辦，遇見夥計背叛怎麼辦，遇見路人哄搶怎麼辦，遇見官兵剝削怎麼辦。到了跟別人進行貨物交易的時候，對方是什麼語言，生活習慣是什麼?他們想要什麼?等等。&rdo;

&ldo;卓府不做無把握的買賣。這句祖訓不是平白來的，在二哥出門前，這一切事情都是準備了至少三個預備方案的。&rdo;

&ldo;我二哥要是政客，就是那種&l;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r;的大謀士。&rdo;

卓婉站在床上，摸了摸墨衣的頭，會心一擊，&ldo;我大哥和二哥都知道你和紅衣都有另一個主子。&rdo;

墨衣心裡氣惱，後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