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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讓管深去查,佩丫是不是她的親人,她跟佩丫之前是不是認識。
結果並不是,不是親人,也從不認識。
那就只剩一種可能。
她事先知道彩珠進了他的內室。
可問題又來了。
彩珠跟她並不認識,連三王府裡的人都不知道的事,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種種假設,一一推翻,最後只剩下一個。
她是他父皇的人。
彩珠是他父皇的人,進他內室想找什麼東西,想必也是遵他父皇的吩咐,如果她也是他父皇的人,那她知道就不難理解了。
當然,剛開始他也只是如此懷疑而已,直到他突然想起一個人的眼睛,就是在縣衙那日,藏於屏風後偷窺的那隻眼。
分明就是她!
他後來派管深去縣衙查,只查出她是流落街頭,被張山收留而已,並無其他收穫。
既然被張山收留,吃穿不愁,做什麼還要跑出來賣猴子賣自己?
他很難不覺得她是蓄意。
而讓他跟卞驚瀾去那個小縣衙,是他父皇的主意,這又讓他不得不將她跟他父皇聯絡在一起。
只有她是他父皇的人,所有的一切才解釋得通。
正文 第052章 都不是騙人的
他太瞭解他的那個父皇,大概因為是經歷奪嫡之爭坐上的皇位,所以疑心病很重,不相信任何人,而且又深諳帝王之術。
彩珠囂張無腦,怎麼可能會是他永久的棋子?當初賜予他,也不過是做做樣子,放鬆他警惕而已。
縱觀各個王府,哪個王府沒有他的人?哪個王府他的人不是訓練有素的頂級細作?
所以,彩珠被換掉,是遲早的事。
而派一個小丫頭過來,同樣是讓他放鬆警惕。
讓他跟卞驚瀾去縣衙,無非就是讓那小丫頭認認臉。確定目標,她便以賣猴為由接近他們,順利進入王府。
進入王府第一件事,就是揭穿彩珠,這樣做有三個好處,一,藉機除掉彩珠;二,自己人咬自己人,不會讓他輕易懷疑她是他父皇的人;三,收穫人心,不僅佩丫會對她感激不盡,平時受彩珠欺負的人也不少。
看她就不像是從小無父無母、流浪街頭的那種人,一個小乞丐如何會想到用井軲轆運書?一個小乞丐又如何會跳那種煙花魅惑之舞?
所以,他的懷疑更甚。
為了證實他的懷疑是否正確,才有了今日這一出。
是的,讓她帶著猴子進宮表演,是他的安排。
而猴子之所以會發瘋,跑進禁園,也是他的計劃。
他只是想確認兩點:一,她是不是真不識字,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她擅闖禁地,他父皇會作何反應。
讓他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就真的跟著猴子進禁園了,更沒想到的是,無論是她怎麼求情,他父皇都執意要殺了她,甚至連他求情都無用。
所幸,他也早做了兩手準備。
他知道,以馮老將軍對她的好感,不會對她坐視不管,而老將軍的實力,也足以從他父皇的手中將她救下。
只是,如此一來,他所有的猜測都被推翻了。
她不是他父皇的人!
其實想想也是,她被張山收留已數月有餘,他父皇沒必要將她安排在縣衙那麼久。
而且,今日他站在人群後,將她眼裡的那份對求生的慾望、對死亡的恐懼,以及那種失措的無助、無計可施的絕望,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都不是騙人的。
就連最後,對他跟老將軍的感謝,看得出,都是出自肺腑。
那麼……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