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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眼泛紅，頭髮亂蓬蓬的，臉蛋也是紅撲撲的。

葉錫尚伸手在她額前探了探，臉沉下來。&ldo;怎麼發燒了？&rdo;

顧淮南被他塞回被窩，看著他去櫃子拿藥，倒水再回來餵她吃藥，然後找出溫度計來測溫，又去廚房弄吃的給她。他還穿著訓練時的靴子，踩是地板上發出發出不小的動靜。

但那聲音讓顧淮南無比安心。

葉錫尚終於端著熱粥和包子折回，用被子把她裹成一團抱在懷裡一口一口餵她吃東西。顧淮南渾身軟綿綿使不上一點力氣，仰頭看著他嚴肅的臉。

&ldo;我沒下得了手要你死，你就打算在床上要我死嗎？&rdo;

葉錫尚手下一頓，又舀起一勺熱粥遞到她嘴邊。&ldo;我以後會注意。&rdo;

以後，他竟還肯給她以後。

顧淮南偏頭把臉埋在他頸間。&ldo;你不要和我離婚嗎？&rdo;

葉錫尚不語，扭過她的臉，繼續餵她吃飯。顧淮南吃不下，硬是被他逼著吃了兩個包子一碗粥，葉錫尚擦乾她唇邊的粥漬扶她躺回去。顧淮南見他看腕錶，馬上從被子下面伸出小手拽住他衣角。

葉錫尚把她細細的小胳膊放回去，終是給予安撫。&ldo;我不走，你睡吧。&rdo;

顧淮南這一次發燒來勢洶洶，晚上也吐了幾次，退燒藥不起作用，燒的顧淮南整個人都發傻，不斷的做夢，醒來，半夢半醒之間，看到的全是葉錫尚的臉，還有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在她床邊晃來晃去。

衛生員給顧淮南輸了液又打了退燒針，高燒終於退下來一些。

認識顧淮南這麼久，薛辰就沒見過她這般虛弱的模樣，忍不住揶揄葉錫尚。&ldo;你是不是有點過火了？這是你女人，不是充氣娃娃，這麼做會出事的。&rdo;

葉錫尚在用傳統物理降溫法給顧淮南身上擦酒精，被子下露出的半個肩膀和手臂上點點淤痕讓薛辰不由得皺眉。&ldo;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婚內性暴力了。&rdo;

&ldo;我沒有。&rdo;葉錫尚反駁，只是回想那晚自己的舉動著實如薛辰所說，過火了。

&ldo;別忘了你自己是幹什麼的，只消一隻手都掐得死她，女人潛意識裡是希望自己被強，可你不能真這麼幹吧？和禽獸有什麼區別？&rdo;

葉錫尚一道凜冽的目光掃過來，薛辰皮笑肉不笑的：&ldo;你不是禽獸，你是衣冠禽獸。&rdo;

顧淮南再醒來時不知道是第幾天後的晚上，頭很沉，但好在意識是清醒的。葉錫尚並不在房間，她翻身下床，身子虛腳步有些飄。顧淮南以為葉錫尚沒在家，哪成想卻看到他在沒開燈的客廳沙發上獨自抽菸的樣子。

葉錫尚看到她立即把煙掐了，拉她到懷裡用小毯子包住。&ldo;怎麼穿這麼少下床了？餓了？還燒嗎？&rdo;

葉錫尚說罷就低頭貼在她的額上用最原始的方式測溫，顧淮南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心裡一疼，雙手捧起他的臉，揚唇輕輕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這一吻來的突然，葉錫尚稍微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別開眼欲起身。&ldo;該吃藥了，我去拿。&rdo;

顧淮南哪裡肯讓他走，雙臂纏住他的頸子耍賴般的困住他。&ldo;你別走，葉錫尚，我們誰都別躲了，談一談，好不好？&rdo;

葉錫尚薄唇緊抿，輕輕環著她的身子。&ldo;談什麼？&rdo;

顧淮南撅撅嘴，喉嚨梗著。&ldo;談你有權知道的一切，我的病我的墮落，我確實患過很嚴重的抑鬱症，自殺過很多次，我酗酒甚至吸i毒，我在離開的第二年確實偷偷回來過一次，因為我知道和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