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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德天生有點駝背,所以曹尚真初識他時,就給他取了“老蝦米”的外號,他聽了也不生氣,只是哈哈一笑,脾氣極好。
但這一次曹尚真笑得並不輕鬆,他貼近他身邊,低聲問道:“夜溪有從兵部發調令給你?”
“沒有。”
“朝中不是早有明令,外將無令不得返京嗎?”
王成德倒有些訝異,“原來連你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回來,是陛下的旨意,四天前送到我那裡,讓我星夜兼程,務必立刻趕回來,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陛下的旨意?”他的眼睛已經玻С梢惶醴臁D歉隼涎��衷諳朧裁矗康�焐先蔥ψ潘擔骸凹熱皇潛菹碌鬧家餑薔臀薹亮耍�愀峽旖�ゼ�蒞桑�贗防次腋�蝦染啤!�
“把你那些萬金不換、孝子賢孫送來的好酒都端出來,我一定要喝到你破產不可。”王成德嗜酒如命,一聽說有酒喝,眼珠子都像要掉出來一樣。
曹尚真回到府裡時,丘夜溪也剛從兵部回來,雖然都是一身疲倦,但他還是先幫妻子寬了衣,主動幫她輕輕按揉著肩膀和脖頸。
“夜溪,你知道王成德回京的訊息嗎?”他一邊揉著,一邊低聲輕問。
“王將軍?”她也很訝異,“我沒有叫他回京啊。”
“這事真是蹊蹺。”曹尚真皺著眉說,“王成德在川北郡向來無功無過,陛下應該對他不太注意才對,怎麼會突然調他回京?近來邊關有戰事?”
她白他一眼,“你天天看那麼多奏摺,要有戰事,你會不知道?還來問我。”
“就是沒聽說有戰事,所以我才更加奇怪。”
丘夜溪轉身問道:“陛下今日叫你入宮,有什麼事?”
“什麼事也沒有。”曹尚真微微一笑。
“沒有?”她狐疑地看著他,“沒事還叫你叫得那麼急?”
“古怪吧?近日陛下越來越古怪,連我都猜不透他安的是什麼心。”
丘夜溪哼道:“陛下是隻老狐狸,你在陛下面前可不要太放肆了。”
“不對,陛下才不是老狐狸,他是老妖精。”他的用詞更狠毒,“狐狸是我,你忘了?你曾說過,天下尾巴最大的那隻狐狸就是我。”
“你還真覺得這話是往你臉上貼金啊?”她好笑地回身探向他身後,“狐狸的尾巴在哪裡?讓我摸摸看。”
“要摸去床上摸。”他抓住她的手,順勢將她拉到床上去。
再熟稔不過的過程,成親九年卻都不曾厭倦。從最初的矜持羞澀,到現在也懂得適時的反擊,丘夜溪已經慢慢知道如何在兩人身心相融時讓彼此放鬆。
比起被丈夫擁抱著睡覺,她更喜歡將手搭在他腰上,整個身體緊緊的貼到他後背。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著臉頰碰觸到的柔軟和溫暖,睡得格外安心。
“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和你說過,要你晚上和我一起睡,我為你暖腳。”他每說一句話,後背就會有輕微的震動,讓她的臉麻酥酥的。
“那麼久的事情,誰會記得?”雖然這麼說,但她其實在他背後吃吃笑。還記得那時候他說如果陪她睡,她就不怕鬼了,可是他的滿腔熱情,被她幾句冷言冷語罵了回去。怎麼也想不到,居然到最後,兩人會真的夜夜睡在一起。
曹尚真忽然翻過身,捧住她的臉,眼眸晶亮,“哈,你明明記得。”
“別鬧,我想睡了。”她闔上眼,想避開他企圖再來一輪的毛手毛腳,但是耳際忽然一疼,像是被什麼東西拉扯了一下似的。
“弄疼你了?”感受到她眉尖輕顰,他立刻關切地問。
“你做了什麼?”她伸手去摸,原本光潔的耳垂上竟然掛了一隻耳環,圓潤冰涼的手感像是珍珠。
“前兩天回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