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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莉端著一盤咖啡進來了‐‐四杯黑黑的液體，還有一堆塑膠罐裝的牛奶。這是維拉第一次看見她在沒有人要求她的情況下這樣做的。查理打完電話，加入了他們的談話。&ldo;目前還沒什麼進展，&rdo;他說，&ldo;那條街上的居民有些還在上班，我已告訴現場的警察，讓他們記下這些人的電話號碼，不管他們在哪裡上班，打電話去問他們今天早晨是否看見過蘿拉。&rdo;

如果是在其他情況下，看到他們努力工作，群策群力，表現出自己的智慧，維拉將會是很高興。

&ldo;我得到了驗屍官關於帕爾妻子的死亡報告。&rdo;他繼續說，

&ldo;肯定是自殺。她割斷了自己的手腕。報告在你的桌上。&rdo;

她點頭表示感謝。

&ldo;這就讓我們將重點放回到阿姆斯特朗這一家身上。&rdo;她說，&ldo;也許我們對彼得&iddot;卡爾弗特的調查全部是上當了。或許兇手根本就不想殺莉莉&iddot;馬什。她看見什麼了，因而成為眼中釘。我們現在是不是慢慢了解，在魯克&iddot;阿姆斯特朗被殺的那天晚上，她在幹什麼了？&rdo;

&ldo;和她住在一起的那個女孩那天晚上出去了。去倫敦觀看芭蕾舞演出。她們和一些朋友一起待在里奇蒙。她們不知道星期四晚上莉莉在不在。&rdo;霍莉對莉莉的室友已經非常瞭解了。

&ldo;莉莉&iddot;馬什在西頓幹什麼呢?那只是海邊的一個村莊。我的意思是，根據她穿的那些衣服，那種地方不是她喜歡的。如果她去過那裡，她在那裡會像一個紅腫的手指一樣不自在。沒有人看見過她。我自己挨家挨戶調查過了。&rdo;查理曾在那個地方做過警察。還有一些朋友在那裡做社群警官。&ldo;那裡根本沒有陌生人出現過。&rdo;

他們坐在那裡，每個人都在想像著莉莉身穿絲綢服裝，珠光寶氣走在街上，孩子們在跳繩，母親坐在門口看著孩子。

&ldo;你們認為蘿拉的屍體在什麼地方？&rdo;查理問。每個人的心裡早就有這個問題了，只是沒有人想說出來而已。

&ldo;我們目前還不知道這個女孩已經死了。&rdo;維拉沒有大聲喊，她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冷靜。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但是她的確是這麼認為的，或者她只是這樣希望，為了她自己，也為了朱莉。一個那麼年輕的人，她還沒有機會享受快樂就死了，這是她無法接受的失敗。

&ldo;他沒有讓其他的受害人活著。&rdo;喬說。

&ldo;這可能不一樣。&rdo;維拉知道這樣不合情理，她和朱莉走在那條小路上的時候，心裡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這個兇手在享受自我，享受這場遊戲，享受被人觀賞。他可能會讓受害人活著，以延長這個快樂的過程。

查理很識相，沒有和她辯解。&ldo;如果出現屍體的話，會在哪裡出現呢？&rdo;

&ldo;水裡。&rdo;霍莉第一次說話了。

&ldo;那我們應該看哪裡呢？這裡的每戶人家都有浴缸呀。&rdo;

&ldo;不，&rdo;維拉說，&ldo;他不會再用浴缸了。蘿拉是位年輕漂亮的女人。也許不像莉莉那樣漂亮，但是她那大大的眼睛，還有那顴骨，讓你為她死都願意。&rdo;&ldo;為她死&rdo;那句話剛一出來，她就趕忙頓住了，但是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她的這句話。於是，她繼續說：&ldo;她看起來與眾不同，別有一番異國情調。他會願意將她變成一幅畫。案發的地點會是在某個有戲劇色彩的地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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