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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來，這個聯絡似乎很緊密。名叫阿姆斯特朗、有一個兒子的女人。電話號碼簿上有多少個名叫阿姆斯特朗的人？塞繆爾肯定知道些什麼，只是他不願說。

服務員端來了他們的茶。當他往桌上擺的時候，茶水潑到了碟子裡。他停了一下，以為他們會有所反應‐‐憤怒，抱怨，但是在他走開之前，他們只是默默地坐著。

&ldo;我擔心那個偵探會發現我們倆的事。&rdo;弗裡西蒂說。

&ldo;她怎麼會呢？&rdo;但是她能看出，他心裡也有過這樣的念頭。或許這就是為什麼他看上去那麼不自在，和平常彬彬有禮、自信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ldo;我想，也許我們應該把我們的事悄悄告訴她。&rdo;她說，&ldo;這樣，她就知道了，這和那個女孩的死沒有任何關係。&rdo;

&ldo;當然沒有關係！&rdo;他的語氣很不耐煩。她想，他和一個愚蠢的圖書館管理員說話時，可能用的就是這樣的語氣吧。她覺得眼淚出來了。

&ldo;這我們知道。&rdo;她儘量讓自己的話有說服力， &ldo;但是莉莉&iddot;馬什在死的前一天到福克斯米爾來了。你可以想像一下，警察肯定會迫不及待地下結論，假想犯罪場景。要是那天下午我們在一起被她看見了，怎麼辦？這樣一來，我們就有了殺害她的動機了。&rdo;

她等待著，以為他又會有什麼憤怒的回答，這一次他笑了。&ldo;你應該寫小說。&rdo;他說，&ldo;你的想像力那麼有創造性。那一天我們沒有在一起，對嗎？下午沒有在一起。星期四一整天我都在上班。先是選書，後來是圖書管理小組會議。我可以找到證明。我們只是在晚上見面了，去看電影了。另外，那個女孩在你家的時候，詹姆斯也在。&rdo;

&ldo;對。&rdo;她說，&ldo;詹姆斯是在。&rdo;

塞繆爾打量著他們坐的那個房間。裡面沒有其他顧客。工作人員在櫃檯那裡，只顧著自己說話。他在桌子上伸出手去，抓住她的手。 &ldo;其他人怎麼可能知道呢？我們一直都那麼小心。我討厭被人知道這件事。這也太齷齪了。人們怎麼可能理解呢？&rdo;他把手從她那裡拿開，往後靠在椅子上。他的聲音很低，她努力聽著只有這樣才能聽清他說的話。 &ldo;我無法接受讓彼得知道這件事。我會死的。&rdo;

第二十三章

當他們處理完克萊夫&iddot;斯特林格的事之後，維拉就讓喬回家了，她看出喬正為女兒和懷孕在身的妻子而煩躁不安呢。可是她還是不放心。她給基默斯頓的警察總部打了電話，在房子裡走來去，要求這個採取行動，那個回答她一些問題。霍莉出去了，查理在。他正佝僂著身子，趴在桌上兩眼直盯著電腦屏呢。他的垃圾桶已經塞滿了東西‐‐空的可樂罐、漢堡盒、滿是油膩的薯條袋。維拉記得曾經聽說他的老婆最近離開了他，跟一個年輕人跑了。和維拉一樣，很可能他回家也沒有什麼事。

&ldo;莉莉&iddot;馬什的銀行帳戶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rdo;他說，&ldo;由於學校今年給那些做教學研究的學生一筆資助，她今年的手頭要比以前寬裕些，但是她花的錢還是很多，已經離她作為學生可以透支的界限差不多少了。沒有發現來路不明的消費專案表明她有一個富裕的男友。服裝店給她的工資是直接打到她的帳戶上的，而這筆錢也不是很多。稍微比最低工資標準高一些吧，但是真的不是很多。&rdo;他頓了一下。&ldo;可有件事我感到蹊蹺。我看不出她是怎麼支付房租的。不是用支票，也不是採用每月定期扣款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