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第1/3 頁)

致不離不棄的追隨者：我答應你的要求，但有條件。我等著你的指示。

&ldo;太容易了吧。&rdo;他說。在這狹小的房間中，他的嗓音聽起來似乎有些冷淡。

他把報紙放到一邊，走到穿衣鏡前，看著臉上被燙傷的地方。有些地方己經結痂，開始痊癒了。他渾身依然隱隱作痛，但要說具體什麼地方疼，他又說不上來，那種痛感好像在全身遊移一般。

賴安走到上一層樓的衛生間，排空了膀胱，他看見自己的小便顏色清亮，再也不是兩天前渾濁的黃褐色、有時甚至還帶著一點血色，頓時覺得鬆了一口氣。也許，如果他的運氣好的話，他的腸道運動正常，現在大便也已經不帶血了吧。考慮到大便比小便帶來的疼痛要劇烈，他就沒有做那樣的嘗試。

他塞上浴缸的排水塞，開啟水龍頭，等到水的深度讓他可以跪在裡面清洗傷口，他才關上水龍頭。清洗完之後，他擦乾身子，颳了鬍子，在做這兩件事的時候，他十分小心，儘量避開身上紅腫的地方。

一穿好衣服，他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床邊上，撥通了外線。

西莉亞的父親接了電話，態度生硬，口氣也不好。

&ldo;是賴安嗎?&rdo;

&ldo;是。&rdo;

&ldo;我不知道她能不能來接電話……&rdo;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又有人壓低了嗓音說著什麼，接著，聽筒從一個人手裡傳到另一個人手上。

&ldo;是博迪嗎?&rdo;她問。

&ldo;什麼?不，我是阿爾伯特。&rdo;

&ldo;我覺得你應該叫博迪。&rdo;

&ldo;要是我不想叫博迪呢?&rdo;

&ldo;我想怎麼叫你就怎麼叫你。&rdo;她語帶俏皮，他聽了很高興。她說：&ldo;說好了，就叫博迪。&rdo;

&ldo;你看過今天的報紙了嗎?&rdo;他問。

&ldo;是的。&rdo;她說。此時，剛才調皮的語氣已經沒有了。&ldo;爸爸，我能說句悄悄話嗎?&rdo;

賴安聽見她父親不高興地咕噥著什麼，接著是關門的聲音。

&ldo;現在可以說了，出什麼事了?&rdo;

&ldo;他們要我把指令送給斯科爾茲內。他希望我來做送黃金的那個人。&rdo;

&ldo;不，那太危險了。&rdo;

&ldo;我推不掉呀。&rdo;

&ldo;不，你能推得掉。你可以告訴他……&rdo;

&ldo;不，我不能。&rdo;

&ldo;但是，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rdo;

&ldo;不會的。&rdo;賴安說，儘管他心裡不是這麼想的。

&ldo;但是，萬一真的發生了怎麼辦?&rdo;

&ldo;那你就像我們事先說好的，去找那個旅行社的代理，但你只能給自己買一張票了。&rdo;

她陷入了沉默，但他知道她的心思，也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如果事情不順利，如果他沒有回來，那麼，斯科爾茲內絕對不會輕易饒了她。儘管他和西莉亞兩人都沒有把這話大聲地說出來，但是，他們都知道會有這個後果。

&ldo;答應我，你會去找那個旅行社的代理。&rdo;他說。

&ldo;我答應你。&rdo;

&ldo;好。事情快要結束了。&rdo;

&ldo;希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