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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rdo;

&ldo;那您說的丟手?&rdo;

&ldo;他大孫子吳飛不是想捐給國家嗎?&rdo;

&ldo;吳飛來過了?&rdo;

&ldo;沒有。&rdo;她指了指房門，&ldo;一直都鎖著，除非他從牆裡穿過去了。&rdo;

吳飛不會穿牆術，他直接把後窗戶卸了，進了屋我們才發現。看著後牆那個光禿禿原先是窗戶的方洞，鬼婆婆的臉變了。

小曹心有餘悸，站在門口不敢進來。

房裡依然積塵滿布，牆角里如灰絮般的破蜘蛛網，床和桌子沒有翻動過的痕跡，看來吳飛拿到尿壺，就馬上逃之夭夭了。

&ldo;窗戶得罪他了?&rdo;

&ldo;夜裡您沒聽到動靜?&rdo;

&ldo;他從後面過來，我在前院睡。敗家的玩意兒，毀我窗戶。&rdo;鬼婆婆餘怒未消，心疼地看著地上幾截斷掉的窗欞。

&ldo;到底這以前誰住的啊?&rdo;我看著那個長滿毛的風鈴，心裡還打鼓。

&ldo;冤鬼!&rdo;

&ldo;您就別搞這套了，說句實話吧，我都聽吳老漢講過了。&rdo;

&ldo;燕子。&rdo;

&ldo;那還是齊主任啊，您那天給我看的照片還在嗎?&rdo;

鬼婆婆拄著柺杖顫巍巍地回到窩棚，過了一會兒她拿來那張舊照片，上面滿頭秀髮的姑娘衝著鏡頭依然笑得很甜。

我在亮處仔細辨認了一番，和上次看的感覺一樣，一點都不像，無論從哪裡，都和齊主任完全對不上號。即使整容了，也不能懸殊到這種程度。

我懷疑是老頭兒老眼昏花認錯了，燕子和齊主任根本不是一個人，齊主任只是個瞭解事件內幕的代言人，在那裝神弄鬼。

那她的目的又是什麼?傳國玉璽?她和燕子究竟什麼關係?

&ldo;您確定她是燕子?&rdo;我怕鬼婆婆翻臉，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ldo;她在我這裡前後住了一年多，我還能搞錯?&rdo;

&ldo;你看呢?&rdo;我遞給小曹。

小曹近視，幾乎把照片貼到眼珠子上，&ldo;開玩笑吧，她是齊主任?&rdo;

&ldo;冤鬼是指燕子嗎?&rdo;我問。

鬼婆婆眼神直愣愣的，沒說話。

&ldo;這以前死過人?&rdo;

鬼婆婆看著床上疊得像豆腐塊似的被子，嘴囁嚅得更厲害了，呼吸變得粗重，腮部一鼓一鼓的，突然她猛搖了一下頭，似乎想把什麼不好的念頭趕開，&ldo;走吧，走吧。&rdo;她往外攆我們，&ldo;燕子要是來了，你們都活不了。&rdo;

從鬼婆婆家出來後，小曹還是一個勁勸我跑，&ldo;周尋，你跟這事沒關係，犯不著冒險，為了個萍水相逢的小妞，說不定命都丟了。&rdo;

&ldo;我知道。&rdo;

&ldo;憑咱倆這三腳貓功夫，還想抓吳飛?&rdo;

&ldo;我也知道。&rdo;

&ldo;逼急了，他也把咱放油鍋裡炸一炸。那炸過的哥們我見過，長得像黃曉明，可帥了，現在成了什麼鬼樣子?&rdo;

&ldo;也是，你也那麼帥。&rdo;

&ldo;要不是頭皮掉一塊，比這還帥。&rdo;小曹很是受用，瀟灑地扶了扶帽子，&ldo;上次《紅樓夢》演員全國海選，我要去了，賈寶玉這角色鐵定是我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