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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抬出去!&rdo;

&ldo;快送醫院。&rdo;吳飛在地上蹲著說。

&ldo;我不會這麼便宜叫他死的。&rdo;齊主任冷笑著。小曹把老頭兒背起來朝外走。

&ldo;尿壺!&rdo;老頭兒突然醒了，&ldo;尿壺!尿壺!&rdo;

&ldo;臨死還講究，你撒褲子裡吧。&rdo;齊主任又把門鎖上了。

屋子裡僅剩下我和吳飛，窗戶和門外面都有人守著，我聽到他們來回踱步的聲音，看來插翅都難飛了。

&ldo;尿壺?&rdo;

&ldo;你爺爺肯定在暗示什麼。&rdo;

&ldo;找一找。&rdo;

老頭兒床底下一股濃厚的黴爛氣，亂七八糟，除了一個大號的老鼠夾子，一堆酒瓶和破爛外，根本沒有尿壺。

&ldo;你不從西屋偷走一個嗎?&rdo;我靈光一閃。

&ldo;我檢查了，什麼都沒有。&rdo;

&ldo;放哪兒了?&rdo;

&ldo;鬼婆婆家。&rdo;

&ldo;摔爛了?&rdo;

&ldo;沒。&rdo;

&ldo;有沒有夾層?&rdo;

&ldo;我瞅了瞅裡面，就放下了，那破壺盛了幾百年尿，難聞得要命。&rdo;

&ldo;一定有東西。&rdo;

&ldo;我想想怎麼逃出去。&rdo;

&ldo;別費腦子了，除非是有地道，或者你會隱身。&rdo;

&ldo;可以抓他們一個人。&rdo;

&ldo;林姐?你再咬她幾口?她上輩子欠你了，老是被你逮著。&rdo;

&ldo;說過了那是不得已，&rdo;吳飛苦笑著，&ldo;這幾個人裡面，我對她印象最好。留著勁呢，兩次都沒怎麼她。&rdo;

&ldo;再抓幾次，她一定會愛上你了。&rdo;我冷不丁想起鬼婆婆說過的那段話。

&ldo;別消遣哥哥了，你還是琢磨下怎麼跑吧!&rdo;

&ldo;除非是抓住齊主任，否則抓誰都沒用。&rdo;

&ldo;狗日的再犯癲癇。&rdo;

&ldo;怎麼刺激她?&rdo;

&ldo;你讓我好好琢磨琢磨。&rdo;吳飛揉著太陽穴。

夜裡除了扔進來兩個硬邦邦的饅頭外，什麼都沒有，我渴得喉嚨冒煙，趴著窗戶往外看。星光下猴三和小曹像兩隻夜遊鬼，一趟一趟地走著。

&ldo;猴三。&rdo;我悄聲喊。

他在窗戶旁邊停下來，支稜著耳朵。

&ldo;去拿碗水。&rdo;

猴三四處瞅了瞅，去灌了一酒瓶涼水，窗欞太窄了，僅僅能塞進來瓶子上頸，他從外面拿著，我先喝了一陣子，吳飛再喝。

&ldo;謝謝了。&rdo;

&ldo;沒啥。&rdo;猴三依然不大好意思。

&ldo;他倆沒事吧?&rdo;

&ldo;大俠……唉。&rdo;

&ldo;兄弟，求求你開門。&rdo;吳飛一聽急了。

&ldo;不行。&rdo;猴三毫不猶豫，&ldo;齊主任會殺了我。&rdo;

吳飛一拳砸在窗戶上，猴三嚇得猛地往後一退。

吳飛豁出去了，扯著嗓子罵：&ldo;齊主任，你聽好了，你個老妖精，你個臭不要臉